游沿眸子笑意加深:“这么说,东安世子已经知道安王病倒?” “肯定知道了,所以咱们赶紧商议,赶紧把他拿下,说不好他筹划逃走,去晚了,咱们扑个空。” 游沿悠悠:“那他会不会知道安王逃出京都?” 听话的人全愣住,对游沿袖子口张望:“有新的消息?” “没有,”游沿笑道:“但假如安王装病,故意迷惑咱们,私下里另寻道路逃出京城,不走正常路线,你们认为盯着安王府的东安世子手下会不会发现?” “如果刑部都没发现,世子的人也不会发现。” 说着话,有一个人也笑了:“不愧是游大人,不愧是国舅在皇上面前举荐的人。这是个好法子。” 游沿清清嗓子,一五一十说起来:“如你们所说,从京里给咱们送信,和给世子送信一般儿的远近,咱们收到国舅的信,世子极有可能也知道安王倒下来。国舅信里写的详细,安王倒下来,刑部没怎么耽误就过去,把王府看管。在那前后,除去顺天府和刑部的人,王府的人没有进出,就是鸟儿也没有飞出一只。东安世子就是知道消息,也未必知道安王具体病情。就是知道,也可以是安王假装。” 捕快兴奋起来。 “就是这样,当下能牵制住东安世子暂时不外逃的人,只有安王还在,而且逃到边城。国舅的信都到了这里,安王当晚趁乱逃出也有可能。” 游沿对一个人微笑:“你擅会模仿笔迹,我这里有安王的字迹,你照着写信,约东安世子私下相见。世子会他必然少带人,地方由咱们约,尽可以由着咱们方便。” 游侍郎有三分得色出来:“不管世子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至少会出来见一面。” 恢复正色:“当然也有可能他不出面,”安排另一个人:“你去盯着,东安世子不出来,安王也不露面,再约他,信中威胁他,只到他出来为止。” 大家笑出了声:“只要他出来,拿下咱们就进京,方向正确,哪怕绕弯儿,半天一天的功夫先出他封地再说。去衙门亮明身份,他的人追来也威风大减,咱们对付得了。” “写信吧。”游沿取出随身带的安王字迹,送到点名的那人面前。跟随他来的捕快,除去游大人带进京的人,余下的是刑部老公差,他们露出佩服的神色。 把安王字迹带上,这是游大人出京前想的远。当时虽没有想到这法子,但身为捕快面面俱到,游大人算个中翘楚。 有人暗地里把他和冷捕头相比,也觉得以前流言未必虚假。游大人以前在京里的名声不见得弱于冷捕头。 ……。 “来得好!”东安世子拿到信,大叫一声瞪圆眼睛。千盼万盼,总算盼来安王消息。 当即叫来心腹先生说话,把信摊开:“看吧,他就要来了。”把拳头捏紧,世子牙咬得格格作响:“拿下他送回京去,雪我前耻,兴许还能挽回几分在皇上面前的信任。” 跟这个人结盟,受他连累入诏狱,没得到半分营救,反而险些让他害死。什么时候想到,东安世子什么时候恨到骨头里。 他在狱里就暗想过还能出去的话,一定不让安王好过。回到边城,他就和先生们商议,决定以安王情势,刑部为他都拿下郡王世子,他的日子不见得好过,只要他没有别的路走,还会和世子结盟。 果然,这话说出去没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