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没办法,总不能真把别人家的小孩在人家家里欺负哭了。 不过目前看来,那厉鬼暂时不会伤害芽芽。 他们再次无功而返。 从芽芽家出来,白圆依照约定去花店买了盆她要的喜庆的花——确实很喜庆,大朵玫红的花瓣非常符合老太太的审美。 捧着花盆走在路上,大簇艳红的花衬着她阴沉沉的脸,画面略有些惊悚,几个迎面走来的路人不约而同地给她让了道。 回到杂货店,狡忍不住出声吐槽:“你现在的样子比厉鬼还可怕几分。” “折腾两天都没成功,明天让于光和秦棋去,我就不信了。”白圆把花盆往地上一放,气鼓鼓地说。 “他俩出面不一定管用,”狡舔了舔爪子,“厉鬼要是想藏起来,除非鬼差出面,不然很难找到他们。” 白圆眼睛一亮:“能找到鬼差来帮忙吗?” 狡摇头:“他们精明的很,这种强大的厉鬼出现他们躲都来不及,不可能主动来找麻烦。” 白圆吃惊道:“鬼差都没办法,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狡视线一转,伸出狗爪拍向惊魂未定的狸花,“快说,你看到什么了。” 狸花枕在白圆脚边,猫身蜷成了毛球,战战兢兢地回答:“鬼,鬼。” 狡毫不怜惜地又拍了一下猫屁股,嫌弃地说:“好歹你也是能化形的妖,怎么吓成这副德行。” “山上没有这么可怕的鬼,”狸花委委屈屈地把脸从长毛里抬起来,“人家还是个孩子。” 白圆心疼它,俯身摸了摸狸花的毛,附和道:“狸花还小。” 狡斜睨了她一眼,冷漠道:“它至少两百岁了。” 狸花不服气地嚷嚷:“是一百七十五岁,我还有二十五年才算成年。” 刚满二十五岁的白圆:“……” 活的久了不起啊。 在狡的暴力镇压下,狸花回忆了它在客厅看到的一幕:“我当时快睡着了,它突然冲出来,试图附上我的身体。” 狡提出疑问:“为什么它后来又放弃了附身。” 说到这,狸花骄傲道:“我叫了啊,猫妖的叫声有震慑鬼魂的作用,它听到叫声就不见了。” 白圆追问:“你看清它的样子了吗,有没有看到他跑去哪里了?” 狸花眼珠转了转,它受惊之后大脑一片空白,又怕被狡揍,只能尽力在脑海里搜索为数不多的记忆片段。 “貌似是个小孩子模样,死人脸,额头好像有血迹,至于去了哪里,”它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没看到。” 狡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看门兽指望不上,还是得靠大佬出马,但是秦棋和于光似乎想睡到天荒地老,整整一天没有现身了。 杂货店正处在事业开拓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店长和老员工竟然带头偷懒。 绝不能助长这股不正之风。 白圆去楼房里挨个楼层敲了房门,可惜没人理她。 她开始不择手段,用纸卷了个简易扩音器,站在院子里,面向楼房扯着嗓子唱起了山路十八弯。 声音之大之难听,让池塘里稳如泰山的玉鸡趔趄了一下,在房间睡觉的那两位还是没有回应。 白圆不信邪地尝试了各种制造噪音的办法,秦棋和于光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罢了,白圆宣告认输,她一介凡人,也不能拿这两位大神怎么样。 晚饭前,她想先去把今天的入账记完再吃完饭,拿起账本的一刻,白圆脑中灵光一闪,喃喃道:“是不是该给大家发工钱啊。”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光从后院的门中穿到店里。 于光穿戴整齐出现在白圆面前,淡定地说:“是该发工钱了。” 下一秒,秦棋踢开门走了进来,立在柜台边,大爷似地伸出手道:“发钱。” 过去杂货店的财政始终是赤字状态,大家根本就不奢望能发工钱。 在人类世界待了这么多年,他们见过很多新奇的东西,碍于囊中羞涩,他们从未体验过。 现在收入多了,想体会人间乐趣的人就有了想法。 白圆冷笑一声,啪地合起笔记本,“原来二位能听到啊。” 于光面不改色:“我刚路过院子,碰巧听到了而已。” 秦棋冷哼道:“我刚醒。” 白圆:“阿里山好听吗?” 于光:“难听。” 秦棋:“吵死了。” “呵,”白圆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两张纸币,一张一百面额的给了狡,另一张五十面额的给了新来的狸花。 两只小动物开开心心地把钱塞进了毛毛里,它们有特殊的地方装随身物品,钱放进去就消失了。 秦棋恶狠狠地瞪着它们,一猫一狗非常有眼力见地跑走,不做大佬的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