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没事干,也跟在后面。 等轮到她,医生问了几个问题让她填表然后去献血。她第一次弄这事儿,看见那针管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么粗?” 那个医生愣了下:“害怕的话别看。”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惊讶。 献完血她压着血管在六楼等电梯,那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她直接下到一楼去了楼下的小花园溜达晒太阳。 刚好看见柏知远拎着早餐过来了。 “您怎么来了?”她吃惊。 “去学校路过这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分点。”柏知远将早餐递给她,“果不其然。” 陈迦南嘻嘻笑:“昨晚睡早了。” 看到她拇指压在一个白色纱布上,柏知远皱了皱眉头,点了点下巴问:“那怎么回事?” “献了个血。”她无所谓道。 柏知远一怔:“什么?” “献了……个血。”陈迦南被他这一副表情弄懵了,“怎么了吗?” 柏知远不由得好气道:“亏你还是学生物的,以后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带出来的。” 陈迦南低头摸了个包子慢慢往嘴里喂。 柏知远看着她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是没忍住轻责道:“那个医生就这么不负责,问你例假过了吗,你什么原因住院的心里头没点数还学人去献血?” 陈迦南咬着包子说:“差不多干净了。” 这话一说两人都愣了一下,柏知远倏地别开眼。陈迦南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便听他道:“时间不早我先去学校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 “明天?”她问。 “给你办出院。” 柏知远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叹气,叹气还要在这待上无聊的一天。 脚下有东西挠她,陈迦南回过神低头。 一只肥胖的折耳猫仰头瞄着她手里的包子,陈迦南起了玩的心思,将包子举高然后对猫说:“想吃啊,叫一声。” 猫还真的瞄了一声,陈迦南忍不住笑。 “怎么这么乖。”她慢慢蹲下身子,揪了小小的一块给它喂,“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家在哪儿呢。” 猫吃完又抬眼看她,陈迦南边喂边说。 “做猫是不是挺自在的,除了吃就是睡还这么白白胖胖。”她的声音不高,在这八点半的清晨听起来很干净,“要不咱俩换换,一天也行。” 猫叫了一声,转过身跑远了。 陈迦南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没着急站起来,过了几分钟便有些头晕了。护士九点查房打针,她坐在长椅上缓过来后便回了病房。 等她离开,身后的男人敛了敛眉。 几天不见好像真是瘦了,病号服穿在身上宽松的厉害,一张脸好像也小了一圈,蹲下身子跟一只猫说话的时候像个小姑娘。 她还有哪一种样子他不知道? 沈适抿了抿唇,看着她走远,不时地用手捏了捏胳膊。想起刚才她和柏知远说话的样子,沈适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半晌他迈开步子进了医院大楼。 周达早已经醒来在病房里看电视新闻,沈适进去的时候病房里没其他人,新闻上说的是近几日一些公司要闻。 “来这么早?”周达说,“今天不忙吗?” 沈适淡笑道:“再忙也得来。” 周达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当年和你父亲定下你们俩的婚约,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再等一下,我已经让秘书办出院了。” “不多住几天?”沈适问。 “老毛病我自己清楚。”周达说,“不碍事。” 一行人离开医院是在中午,沈适已经让老张订好了酒店。周达执意亲自要去老宅请老太太坐席,周瑾一道陪着。 老张开着车,他和周瑾坐在后座。 对于今晚这么大的“家宴”,周瑾自然好生打扮了一下。看着身边似乎有些疲乏的男人,她将自己的披肩盖在他身上。 想起少年时代,周瑾莞尔。 那时候她被父亲扔到国外求学,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夏天的下午。她看见校园路上走过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衫,一边走一边抽烟。 身边人问他:“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他当时漫不经心的说有这好吗,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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