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 等了许久,方长霆耐性全无后,才听到她小小声的说了四个字。 “母凭子贵。” 方长霆:“……” 虽然面前的人正在昏睡中,她也不是第一日为人妻了,但上辈子她到死,还是个清白身,所以说出这话,温软脸有点烫。 “可是这孩子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生出来的。”上辈子,在成婚之后,等待方长霆的那数个月之中,她为了能勾住自己丈夫的身心,她也用了些心思,避火图倒是没有少看。 方长霆沉默,所以呢? 温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更小,像是自我呢喃,“你原本就对我不喜,醒来之后怎么可能给我好脸色,又怎么能和我生孩子,指不定侧妃的孩子出来后,我还是个清白之身,若不然就趁着你昏迷之时,把房圆了。” 当然,这事温软有想过,但只是现在不切合实际,她要母凭子贵,也要等他醒来之后才能继续进行。 但显然,骁王已然想歪了。 此时方长霆的心底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女人说什么,她说要圆房!? 她要在他昏迷之时趁人之危!? 这惊世骇俗的话,让方长霆震惊得久久缓不过神来。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月清的声音:“王妃,粥熬好了。” “进来。” 因方长霆削瘦得厉害,加上脉搏平稳了许多,赵太医说可适当的食用熬烂的米粥。 方长霆一直处于震惊之中,更本没有在意她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若是她真用了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堂堂大启骁勇善战的骁王,竟然被一个女人侮辱了,他要怎么办? 他现在就是躺在砧板上任由旁人宰割的鱼肉,温软想怎么就怎么来,他无法反抗,也无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即便他昏睡中,那地方起不来,而这个女人方才既然能语出惊人,惊世骇俗的话,她就能在他的他的吃食中下些见不得人的药。 想到这,口中的送入的米粥,方长霆极力想要吐出去,但身体饥饿得像要进食的本能,是他无法控制的。 他受的屈辱,可还曾少? 也罢,不过就是这样那样,只要保住了这条命,贞操算得了什么,等他醒来之日,多的是报复的法子。 方长霆心思已定,但接下来的几日,这女人都没有半点的强迫人的意思。 难道……嫌他现在这个模样丑? 上辈子昏迷了近两个月之后醒过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双眼凹陷,浑浊,脸颊无肉,几乎只剩下一副皮包裹着的骨头。 思及自己因为形象不佳而逃过了一劫,方长霆却是一点也都高兴不起来。 十二月临近中旬,天气越发的寒冷,深夜下了雪,早上起来,开了门准备出门温软,看到外边飘落的雪花,还有茫茫的一片,上一世身首异处之时看到的最后一幕恍然与面前的重合,温软脸色一白,蓦地把门给阖上了,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气。 深呼吸了两口气,走到大床,站在床外,狠狠的瞪着帐子里边躺着的人。 怨恨的目光,让方长霆的意识从昏睡中惊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害他? 念头一起,随之消逝,淡淡的暖香从帐子外飘拂了进来,闻了大半个月,他自然知道是温软的香气。 自从温软来了之后,屋子少了半个月来阴闷又难闻的药味,多了她身上的暖香,还有淡淡的梅花幽香,房中的梅花每隔几天就会换一次,方长霆还猜想,宋琅院子里的那几棵梅树差不多该被她折秃了。 温软想起上辈子在断头台上的一幕,凉飕飕的说:“外边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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