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温软才发现自己把这防范措施想得太过简单了。 默了半响,温软看向宋琅,问,“若是真有雪灾发生,该怎么办?” 宋琅表情也越发严肃,他也暗自问自己,若真的有雪灾,又该如何? 心一衡,道:“下官现在就派人去找商户募捐,能捐一些是一些。” 温软听说商户多为奸诈,专发一些天灾之财,让他们捐馈,只怕困难。想了想,牙一咬,转头和月清说:“你去把我匣子中的银票都拿来。” 月清愣了一下,但看自家主子坚决的表情,也转身快步回去拿银票。 “王妃这是……?” 温软面色一正:“总要以身作则的。” 她感觉到了心在滴血。 宋琅笑了笑,以为温软口中的银票,最多也是几千两,所以也没有说什么,但当月清把银票拿过来,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彻底愣住。 “这钱不多,但应当也能帮上忙。” 宋琅…… 他身为稷州知州,别说一万两了,能拿出几千两就不错了,几万两还说钱不多!难道贵胄们都把钱不当钱吗? 宋琅惊了半响,才问:“王妃,这梦真的有这么真实?”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上辈子稷州雪灾,后来王府进了一批下人,多为是稷州人士,他们的亲人都死在了雪灾之中,年纪最小的不过是六岁。 她不是菩萨心肠,只是知道人命开不得玩笑,而且她也藏了私心,若是处理得好这次雪灾之事,骁王也会随之看重他的这个妻子。 给了钱后,温软嘱咐宋琅:“宋知州,若是真有雪灾,今日我与你说这梦境一事,还请保密。” 做梦蒙对一次,那算偶然,蒙对两次那就了不得了,传到皇上的耳朵中,有心人进两句谗言,也会起了无端的猜忌。 “下官明白。” 与宋琅别过,回院子时,月清问:“王妃把太后给的三万两都给了宋知州,此事要与崔嬷嬷说一声吗?” “说肯定要说的,不然这银票也白送了,等真有雪灾的时候再说,不然就麻烦了。” “王妃真梦到了稷州雪灾?” 温软笑了笑,应道:“对呀,像在金都梦到殿下遇险一事。” 有些事情可以让月清知道,当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与人说。 回了院子,月清下去熬粥,温软则回了房。 回了房,关上门,温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扑到了床边上,哭丧的道,“我没钱了……” 这语气活似被抢了钱的小媳妇。 温软继而心痛的低嚎了起来,“我怎就那么慷慨,把三万两捐献了出去,我都还没捂热呢……” 方长霆刚想在心底讥笑她贪财,但听到捐献二字,却又愣了愣。 她做什么捐献,竟捐了三万两? 温软是个财迷,这点方长霆是知道的,平时但凡有时间,她都会坐到他的床前数了一遍又一遍她那沓银票,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爱财。 她把这钱看得宝贝,怎么可能轻易的捐献出去? 脑中灵光一闪,想了个可能性 ——莫不是脑子进了浆糊,被人哄骗了钱入什么邪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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