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殿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轻易被贼人施以调虎离山之计,这些护卫不要也罢,明日让宋知州好好罚一下他们,再把殿下身边的护卫从头到尾换一遍!” 在隔壁贴墙偷听的骁王,嘴角微勾,暗道这些护卫全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中还掺着他以往培养的暗卫,所以决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换掉的。 骁王偷听得起劲,却是苦了赵太医,一进来就看到从床上起来,给了他一个噤声动作的骁王。而后瞪大着眼看着骁王从床上下来,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再然后更是静心窃听着隔壁屋的动静。 赵太医左右抬眸依次看向了顺道进来帮忙的两个侍卫,却发现两个侍卫依旧是面无表情,更是无半点疑惑。 ……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您能否先解释再做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实在是受不了夹在这诡异的情况之下的感觉,赵太医便出声朝骁王问道:“殿、殿下你的伤……真不要紧?” 骁王听到太医的声音,回过了神来,似乎听到了想听的,便也没有继续再窃听下去,转回身,向赵太医指了指床边上扔出来的血袋。 赵太医顺指看去,只见地上一滩血淋淋,方才注意力全被骁王的动作吸引了去,根本没有观察到。 这些血淋淋如沾了血的布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赵太医小心谨慎的上前查看了一番,才惊觉这些血并非人血,而是动物的血。 骁王走回床边,坐下,脸色悠然,毫无病色。 “遇刺是假的,你也不必惊惶了,本王原想让你过来,只是为了演戏,怎知你还把王妃带过来了!”说到最后,骁王直接板起了脸。 若真有刺客,岂不是危险了! 赵太医惊忙退下,低下头认错:“是下官鲁莽了。” 骁王冷哼了一声,随即道:“你是如何得知本王遇刺了,王妃又是如何得知的?” 石校尉派人回去寻赵太医,只说有紧急的事情,并未说他遭了刺杀。 况且他记得,已然让石校尉派人守住了院子,无人进出才对,那又是怎么通的消息? 赵太医如实道:“是宋小公子……听说还没进院子,就把殿下遇刺的消息高呼了出来。” 骁王:…… 知州府下人皆不敢喧哗,但他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不着调的宋十七! 呼了一口气,也没有再纠结这事,只道:“本王这次假装遇刺,不过是想把其余刺客引出来,你须得演好来,不得露出半点纰漏。” 赵太医心一震,暗道骁王果真把自己当成了信任的人,可这演戏……他是真的有压力呀! 骁王与赵太医说了些注意的事项,便让赵太医随意在他的身上包些假伤口。戏要做足,才好骗过旁人。 赵太医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大抵是怕自己戏演砸了,脸色苍白,还出一身冷汗,倒也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真让旁人误以为骁王的伤万般凶险。 听闻太医出来了,温软坐不住,正要拿着刀过去寻骁王,却被傅瑾玉按下了马刀:“见殿下,便不要带刀了。” 温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松开马刀,随后把马刀给了月清,吩咐道好好保管,随之快速提裙出了客房,遇见赵太医,忙问:“殿下如何?” 赵太医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道:“已无大碍。” 四字落下,温软就直接略过他,走到房前。呼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惊惶未定的心情才推开门。 房中除了躺在床上的骁王外,没有旁人。走了进去后,侍卫替她把门关上了,然后目不斜视的守在门外。 温软一进屋便看到躺在床上的骁王,眼眶逐渐红了。 这都叫什么事嘛,先前重伤昏迷了差不多两个月,现在又遇上了刺杀受了伤,他又得昏迷多长时间! 老天难道就真看不得骁王好吗?才会一次次的这样对骁王! 上辈子的事情也就算了,这辈子骁王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饶他一次?让他有一次好的结局? 温软心底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关心骁王的伤势。 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向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