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又一盆血水端了出来,说殿下凶险万分。” 温软询问之后,骁王便徐徐的把他算计一事告诉了温软,自然,个中显得自己阴险的内容,皆被他一句话带过,此番行事的目的和告知赵太医的如出一辙,只道是想要激起民愤,让百姓把隐藏在稷州的刺客给一一找出来。 暗探人少,在诸多百姓之中难以一一勘察可疑之人。但百姓众多,许多可靠的小道消息都是从市井中流出来的。所以这百姓之众不可小觑,若为耳目,刺客自然无可遁形,而且有诸多百姓盯着,刺客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一时之间,他的危险也会少了许多。 至于骁王的第二个目的,自然不可能告知温软的。温软听着骁王分析利用百姓找出刺客,减少危险这一算计,只觉得高明,随即满眼崇拜的看着骁王。 看得骁王大男人的虚荣心瞬间被填满。 说了好半响,口干舌燥,正要下床去倒杯水,温软忙说自己去倒。 看着温软的背影,顺道趁着她倒茶的时候把衣服整理好,想到方才温软的指尖不经意的从自己的胸口前划过,只差一小半寸就会碰到最为敏i感的地方,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些,等温软再转回身的时候,呼吸又恢复如常。 身上被拆开的纱布并没有重新包扎上,毕竟温软还在,再赤身定会有所不便,只暗道晚上假装换药之时再让太医重新包扎。 喝了茶,该解释的也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也该到了算账的时候。 骁王把手中的茶杯递给温软,随即抬眸盯向了她,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方才本王听石校尉说,你是提着马刀前来的?” 温软接过杯子正想要放回桌子上,忽然听到骁王这么一问,脸色微微一僵。心中顿时有些恼那石校尉,她来了便来了,石校尉竟然还与骁王说她是提着刀来的! 温软把杯子放到了床头,在骁王的身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哀怨,幽幽地说道:“当妾身知道殿下遇刺的时候,脑中乱哄哄的,心里着急,心系殿下安危,所以直接提起刀就来了,难道要因为妾身太过紧张殿下所以带了刀过来而怪妾身吗?” 温软朝着骁王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看着这表情,骁王看出的却是旁的意思,她就好像在用眼睛在说“妾身这都是关心殿下你,你要是怪罪妾身,那便是不对的”。 骁王没有因她假意可怜而心软,仍板着脸训道:“今日若是真的刺客,一次行刺不得,便有可能再次行刺,你这还提刀寻来了,你当你是武艺高强的侠女不成,就你,连花拳绣腿的摆设功夫都不会,谈何救本王?!” 说道最后,看着温软垂下脑袋,略感委屈的模样,又多训了两句,“只怕本王没救成,你这小命就没了!况且本王何须你一个女人来保护!” 骁王训起人来,半点情面都不留。 黑着脸,语气也冷,这么久以来,骁王向来是温言有加的,温软还没被他用这么凶的语气给训过,一时有些怕,便也安静下来了,不敢再卖乖讨巧。 垂着脑袋听训,看上去倒有三分认真认错的模样。 可骁王太过了解她了,她主意太正了!也就表面看起来是在认错,可底下却是个阳奉阴违的,若是不把话说重些,她只会当你在唱戏! “那把马刀在何处?” 温软小声的答道:“在月清哪……”忽然又疑惑,更小声的询问:“殿下怎知是马刀?” 骁王呼了一口气,他训斥之下,她竟还敢询问出声,便是真的没把他的话听到心里边去。方才才觉得通体舒畅了,不过半刻,又觉得心里边开始堵得慌了。 “本王怎知是马刀?”骁王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低得温软心慌慌。 声音越发的低,继而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藏宝贝一般把马刀藏在床底下了?” 温软表情一僵…… 她当时可是特意趁着骁王不在的时候才藏起来的,他竟然早就知晓了! 温软是因为担心下次还会有刺客闯进来,所以才把马刀藏于房中。当真正有意外发生之时也好有件利器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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