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在一旁伺候,只是清水,连什么花瓣类都没敢往里边放。 回了房中,骁王正坐在床上看书,温软让月清进来铺软榻。 方长霆见她让人铺着软榻,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胆子从稷州回来之后,越发的肥了,也不怕他对她这个王妃心生不满,竟敢赶他到榻上睡! 月清胆颤胆颤的,觉着针芒在身。她怎觉得今日的王妃和殿下间好似有些什么,就像是吵了嘴似得,明明今早两人还当着下人的面恩爱了,怎就过了一日,就成了现在这般让人心慌慌的。 屋内寂静了许久,月清铺好了软榻,温软便让她下去了。 房门关上,方长霆思付着傅瑾玉的话,多哄哄。 一次哄不好,那就哄两次,他便不信她还真能和他这么僵硬下去。 想到此,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向坐到了妆柜前的温软,随即下了床,从她的手中拿过梳子。 “本王替你顺发。”嗓音轻柔,然后撩起她一头及腰青丝,缓缓的梳下。 这还是方长霆第一次给她梳头,青丝柔顺,放在五指中如水流一般从指缝滑走,忍不住再握起一把,五指如梳滑下来。 ……手感似乎还挺好的。 温软:…… 她原本以为骁王是要哄她的,可现在玩着她的头发是什么个意思? 温软也坚定了立场,不打算追问为什么不圆房的原因,但就算假意和好,那也要等到明日早上再和好。 而原因则是看过的话本曾有一个情节,那花娘与秀才因误会而吵闹一番,最终和好,而和好那晚二人共赴巫山,直至天明。 荒唐了一夜,她怎会受得住! 所以在骁王靠近的时候,温软身子也紧绷着,可等着等着,只见他梳了许久她的头发,丝毫没有不耐之意。 安静中带着些许的尴尬,许久之后,温软觉着自己头发被他梳出了一朵花来的时候,他才出声。 “还生本王的气呢?” 温软摇头:“妾身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这心里边肯定是想着的,想着本王就是个混球,是不是?” 温软眼眸微微一睁。 这分明是诬蔑! 她心里边什么时候骂过他是混球了!?她可是连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想过! 温软声音微扬:“殿下!妾身没有。” 偏生对方还一副“本王明白”的表情,随即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不用解释,早间本王也问过那崔嬷嬷了,她都承认了是她的注意,当真荒唐得紧,本王已经训斥过她了,本王误会了你,你有气,骂本王也是应当的。” ……都说没有骂人了! 微微撇嘴,这次是真的生闷气了。 方长霆放下梳子,手放到了温软的肩膀上,轻柔的捏着,温声道:“你气本王误会你,更气本王久久不坐实夫妻之实,让你心里不安,更气本王是喝了那药才与你圆房的。” 听着骁王一口一个圆房,温软的脸颊微微一烫。但骁王确实也直接戳到了点上,她昨日心中的委屈,也是因为他说的这些事情。 她使计嫁给他,是有错,可她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去救他,到现在她更是义无反顾的和他站在了一块,可就是连这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都没有坐实,她怎能安心? 如今虽然是阴差阳错的坐实了,但也非是骁王的己愿。 见温软脸上有委屈,方长霆继而轻声道:“但是,软软……” 温软抬眸看向镜子中的骁王,见他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若是本王没有那心思,你就是给本王再喝十碗那汤药,你也强迫不了本王。” 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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