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真的无大碍了。 年至五十的皇帝是个严肃的人,但在太后面前,面色温和了许多,道:“老三是因为平反才受伤的,这次平叛有功,且又把稷州雪灾受损降到了最低,朕定然会好好的赏赐他一番。” 说道这,皇帝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个儿子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没有什么野心,一心就想着为他排忧解难,如今更是一下子替他解决了两个大难题,更让他龙心大悦。 想想其他几个儿子,哪个有他这般赤诚之心的! 因着骁王扮演替父排忧解难的孝子,演得入木三分,故皇帝,顿时对他这个忽略了许久的儿子赞赏有加。 太后闻言,看向温软,道:“这次老三媳妇在稷州也是立了功的,皇上也应当好好的赏赐。” 早稷州发生的事情,早有人上奏,包括稷州无钱之时,骁王妃慷慨解囊的事情也一一上报了。 太后有心想要替温软说功,自然不会说出那些银钱都是她差人送去的。 皇帝点头:“自然也要赏,在稷州有功的,会一一论功行赏。” 温软听到这话,脸上丝毫不显喜意,但方长霆却看得分明,她眼神亮了一下。 嘴唇微勾,到底还是个掉钱眼里的小财奴。 皇后温婉笑道:“如淑妃所言,这骁王妃当真是个心善且有福瑞的人。” 听到“福瑞”二字,坐在底下的景王眼神微微一暗,目光似不经意的从对面的骁王妃身上一扫而过。 是个模样好的,但笑意着实扎眼。 竟然真被欧阳先生算中了,与骁王而言的福星,与他而言的灾星。 在太后殿中说了许久的话,一家人看上去和和睦睦,有说有笑的,但实则几乎人人暗地里都有一番算计。 说了许久的话,太后乏了,众人也就散了。 出宫后,二人同坐了一辆马车。 “你进宫之后,对皇祖母,皇后和其他人的印象如何?”方长霆看向温软,上辈子与她最后的那次谈话中,他也有提起过皇后和景王二人的罪行,心想她也应当有所防范的吧。 温软想了想,便说:“皇祖母待妾身和蔼,皇后也很是温和,旁人都对妾身极好。” 在殿下的眼中,她不过才刚刚接触这些人,若是说多了,定会让他心生怀疑,况且她也不清楚殿下现在这会到底清不清楚皇后世害他母妃的人,贸然提醒,恐有变故。 温软想太多,根本不知道自个的丈夫知道得比她还多。 方长霆还是觉着她主意大,且还不够沉稳,便多加提醒:“后宫的人莫要只看表面,面上对你笑的人,或者袖中许藏了把刀,就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往你心窝子上捅。” 温软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又听他继续嘱咐:“皇家的人,只可信一分,余下的九分皆不可信。” 听到这,温软愣了愣,随即笑了声,无意的问:“那殿下呢,妾身是该信九分,还是信一分?” 闻言,方长霆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了收,面上没有半点的破绽,温笑的反问:“那你觉得可信本王多少分?” 温软故作想了想,随即笑吟吟的道:“只要是殿下说的,妾身全信。” 听到答案,再看那眉语目笑,眸光流盼。方长霆觉着自己胸膛中的那颗心忽然被她这甜言蜜语给扯了一下。 饶是知道她这张嘴儿裹着蜜糖,但还是不免听得耳根子发软。 暗道再被灌几壶这迷魂汤,他定然分不着北了。 稳住,定要稳住! 是他要把这小妇人迷惑在他编织的柔情蜜网中,而不是他落入她酿的温柔酒乡中! “那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本王骗了你,你又当如何?” 温软带笑的看着他,目光灼灼:“殿下会骗妾身什么?” 被问得有一瞬间的哑然才继续道:“骗了你最在意的事情。” 温软微微一怔,她最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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