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长霆面上微微一滞——她要说的就这事? 温软低着头绞着手指,慢慢的说道:“我那继母……其实并未像表面那般心慈面善,她百般宠爱彦哥儿,实则是捧杀,她对妾身明面上好,但实则处处打压着妾身,这些话,妾身一直以来都不敢轻易的对别人说,她想她自己的儿子袭爵,就得把彦哥儿养废,再为了妾身不能扶持彦哥儿,不想让妾身高价,曾想用些……腌臜的法子毁去妾身清白,让妾身好嫁给她那品行败坏的外甥……妾身无法,为了自保,更为了那不成器的弟弟,所以算计了殿下……” 说到这,温软头埋得非常的低,心虚且忐忑。 “殿下……可怨妾身?” 上辈子是因为要死了,所以无所忌惮了,说了也就是说了。而这辈子则是因为骁王越发的待她好,她不想继续瞒着他,再者她也越来越的信任他,对他有信心,她觉着就算是说出这件事来,他也不会恼恨她。只是她难免的不安。 温软上辈子故意落水算计自己的事情,骁王在断头台那会才知晓,当时只猜测她是因为她弟弟才一心要高嫁,可却未曾想这其中还有其它的原因。 顿时心中一怒,暗付方才那一脚真的轻了! 不发一言的把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用力的抱着,嗓音低低的,“你故意落水,本王岂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其中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温软一惊。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错愕的看向骁王。 “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骁王认真的想了想,才寻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理由,道:“一开始便知道了,那时候你身为伯爵府的嫡长女,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有,本王又那么的凑巧在后院,这仔细想想也知道你是故意的。” “那为何还要娶我?” 骁王悠悠的叹息了一声:“本王若不娶你,你的名节毁了,又该如何自处?” 这确是骁王上辈子说要娶温软的理由。 听着他的话。温软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儿一样落下。 见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笑逐颜开,反而哭得像个泪人儿,比起她以前故意装哭的模样,这样没有半点装模作样的眼泪,让他莫名有些抓心。 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着:“莫哭,你与本王既已经为夫妻,便一辈子都是夫妻,本王也不会负你。” 温软却是哭得更凶了。 方长霆慌乱的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为何还哭?本王不怪你,当真的。” 他忽然有些怀念她假哭之时的收放自如了,现在这般,让他甚是手足无措。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手忙脚乱过。 “妾身也不想哭的,这是眼泪自己冒出来的。”抽抽搭搭的说着,头贴着他的胸膛,抱得紧紧的。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一直轻拍着她的背。 骁王这般的好,让温软越发的感动,哭了许久,温软顿时决定要对他坦白所有的事情,所以抽抽搭搭的说道:“殿下待妾身如此好,可妾身还有一件事瞒着殿下,这件事便是妾身是重……” 知道温软接下来要说什么,骁王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道:“莫说了,无论如何本王都会谅解你的。” 今日的骁王格外的迷人,迷得温软又是感动又是心花乱颤。 “那、那妾身以后再说。” 温软没有继续坦白,也让骁王松了半口气,但还是有半口气是悬着的。 *** 回到王府的当晚,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不再哭哭啼啼了,就听到伯爵府的大夫人与吴盛的父母一同前来了,还抬了几大抬的赔礼。 吴盛的父亲今日看到小厮把自己的儿子背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昏迷,身上也沾了吐出来的血渍,第一反应就是想找人抄家伙上门找人算账,但一听到这打人的是谁,瞬间就蔫了。再听到被打的理由,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风急火燎的与自个的大夫人去寻了温软的继母陈氏,一合计,只能亲自登门道歉,打骂都得受着。 听到这几个人来了,骁王让温软在房中待着,全当受了惊吓,好吓唬吓唬他们。 夫妇二人见到了骁王,“噗通”的就跪在了骁王的跟前,吴郎中惊惶的道:“犬儿狂妄,冲撞了骁王殿下和王妃,下官特来请罪!” 方长霆扫了一眼那几大抬赔礼,冷着脸道:“王府并不缺这些东西,从哪来就抬回那去。” 随后目光看向陈氏,冷声道:“岳母这也是来给那浑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