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熏香,待宋大夫人走了之后,温软看了一眼那罐熏香,心思沉了沉。 这熏香产自西域,如此难寻,定然是珍贵的。想着骁王厚了脸皮讨了,可也没有也与她说一声,更没有见他用过一回,虽然只是个熏香,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感觉,觉着他似乎在瞒着她些什么。 在心了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有他讨了没告诉她,也不见得是特意瞒着她的。 温软想得通透,也不纠结于此事,便只让月清把熏香收好了。 温软这身子逐渐稳了,太医也说可以出去窜窜门了,只要小心些就成,所以邑王与盈盈的大婚,温软还是可以去讨一杯喜茶喝的。 前些日子盈盈见过了邑王后来寻温软,温软便问她可还满意邑王这个未来夫君。这一问便直接让盈盈从一颗白白嫩嫩的白团子羞成了一颗红色的团子,可耐得紧。 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温软便随着骁王一块去了邑王府贺喜。 骁王小心翼翼的扶着温软下了马车,继而重复着在马车上嘱咐过的话,“今日人多,你去看了那五弟妹出来后,便好生的坐在女眷席上,本王也会嘱咐宋大夫人好生看顾着你的。” 温软觉着耳朵都被他念出茧子来了,从骁王府到邑王府的这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着,俨然是觉着她就是个爱闹腾,不让人省心的孕妇。 温软最近食欲不是特别好,再听他这么念叨,一时有些不耐,便道:“殿下若是再嘱咐,今晚回去后,妾身回梅院睡。” 骁王张口再想说些什么,想想也就闭上了嘴。 成成成,她这脾气可真是给他惯得没了边了,可谁让她怀着娃儿,而这娃儿又是他的,那也只能先这般的惯着。 到了邑王府前,邑王正迎着宾客,见着骁王夫妻二人,便应了上去喊道:“三哥,三嫂。” 邑王与骁王相差了六岁,二人是兄弟,长得有些相像也不奇怪,且骁王长得俊,邑王自然也不差,是个清朗俊逸的男子,也难怪盈盈会心喜。 这是温软自上回马球场上之后,隔了两月后再见到邑王.这地方也不好道谢,只面带着微笑道:“恭喜你大婚。盈盈是我的好姐妹,你既已娶了她,若是欺负了她,我定然不饶你。” 温软也不知邑王是怎样的人,但给人感觉便是个清朗的性子。 邑王笑道:“嫂子且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待她的。” 想到那软软糯糯的小姑娘,邑王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些。 温软见此,便觉得邑王也是心喜盈盈的,自然也就放心了许多。这一辈子也有了许多的变化,谁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且她也改变不了这桩婚事,更没有什么资格改变盈盈的姻缘,只盼着盈盈能好好的。 入了府后,骁王便把温软送到宋大夫人的身旁,“今日人多,劳烦你看着她点。” 宋大夫人颔首:“自然。” 随后骁王便被几个交情较好的武将拉着喝酒去了,期间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 宋大夫人见了,与温软去看新娘的道上笑她:“殿下可真是把王妃放到了心肝上了,这不过是分开一会,便这般依依不舍。” 温软撇嘴道:“他不过就是为了我腹中的娃儿才会这么紧张的。” 想到此,心中有些不悦,先前还说他不是那等会因为有了孩子便轻视妻子的人,可如今她瞧着,这娃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早远胜于她了。 宋大夫人嗤笑了一声:“怎么还跟自个的孩子吃上粗了,王妃与殿下恩爱得都让我眼热了。” 走入二进庭院,还是许多人的,温软远远便看到了站在树底下温润的傅瑾玉和阳刚的雷阵。 想着两人都与骁王交好,傅瑾玉又是她半个兄长,便打算与宋大夫人上前打一声招呼再去新房。 才走近,便听到傅瑾玉与雷阵说:“虽说先前便已经道了谢,但家母知道在稷州之时,是因世子封了出稷州的路,才让下官躲过了一劫,便说什么都要请世子过府喝几杯酒。” 雷阵和傅瑾玉都半背对温软,所以都没有察觉到温软走过来。 雷阵挠了挠头道:“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且那时也不是我要封的路,是骁王让我在那日封的路,你要谢,便谢殿下吧。” 闻言,温软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傅瑾玉道:“请殿下过府不妥,再者殿下也不怎么想让旁人知晓是他命人封的路,所以下官才道是世子封的路。” “成吧,左右不是喝几杯酒,但至今都让我啧啧称奇的便是骁王当初就像未卜先知一般,正巧就是雪塌那日让我封了路,不然你今日怎可能平平安安的与我在这畅谈。” 这时候,温软轻声道:“原来,那次封路是殿下的主意呀。”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