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和算计温小弟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但他早已经不是什么问心无愧的正人君子了,想要温小弟不再认贼做母, 也不再误入歧途, 他可没有那徐徐诱导的耐心, 故才用了这等手段。 而他这徐徐诱导的耐心可全用在了温软了身上。因温小弟是温软的亲人,他才会去伸出援手, 这援手该如何伸,那也是他的决定。再者温小弟的脑子算不得聪明, 典型的被人买了还帮忙数钱的二愣子,很难会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且说温小弟一回到自个的院子,便看到自己带回来的女子神色匆匆的离开了院子,他也就跟了上去。 巧得离谱的是, 这个女子竟然是去找刘三的。 温小弟躲起来后,听到那女子说世子不在府中,一个月才有半天的假,要等到他从宵防营出来,还需要两个月,她着实难以勾i引,还不如让她回家去看看家人。 刘三闻言,先是呵斥了她几句话后,然后又安抚道:“夫人是不会允许的,你就歇了这心思吧,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趁着那半日的假期勾i引世子,让他无心再那宵防营待下去,早早离开宵防营,把他的人勾搭住了,让他能沾染上吃喝嫖赌的陋习,他袭爵的资格虽然没了,那好歹也还是文德伯爵府的嫡子,你若是被抬为贵妾,往后的也依旧能吃香喝辣的。” 温小弟躲在屋子外边,听到“夫人”二字之时,瞳孔一缩,满是惊愕。 两人说了好些话,句句都带着夫人二子,让温小弟心情百感交集。 等刘三从偏僻院子的中出来,温小弟也跟着他去了陈氏的院子,看着他进了母亲的屋子。 温小弟只是没有什么心眼而已,并不是什么傻子。虽然不知道刘三与陈氏说了什么,可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来是去说刚刚与那女子谈的事情。 陈氏最近的态度确实变了许多,温小弟虽是有所察觉的,可那是养他十年的母亲,所以他不愿往深了想,可今日由不得他不往深了想。 温软看到温小弟眼神黯然,情绪也很是落寂的模样,心知他方才与十七有说有笑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温软一面庆幸彦哥儿终于看穿了陈氏的真面目,但是另一面却又是心疼他。 虽然心疼,但还是想要快刀斩乱麻,不想让他被陈氏继续哄骗。所以想了想,才问他:“你以往你每做一样事情,父亲都是责骂,然后是失望的表情,知道是为什么吗?” 温小弟催下了头来,悲伤之余又有几分心虚:“因为我不上进,只懂吃喝玩乐。” “每回你犯了错,母亲是不是都在一旁劝父亲,但父亲并不会因此消下火气,反而越来越暴怒?”温软循循引导他去怀疑陈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温小弟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经由温软的提醒,温小弟慢慢的回想起每一回被自己父亲责备的场景,每回陈氏都会在一边劝着父亲。 那时温小弟只当陈氏是一心维护他了,可是现在仔细回想她的举动更像是在煽风点火…… 看着温小弟脸色越发的沉,温软便知道这回他和陈氏是真的彻底有了嫌隙,且还是永远修补不好的那种。 许久之后,温小弟才浑浑噩噩抬起头看向温软,“长姐你是知道的?” 温软点头。 “……为何你以往不说?” 温软无奈道:“以往我若说了你会信?” 温小弟一噎,确实,他不会信。曾有人在他跟前说陈氏故意把他养成一个废人的,他气得教训了一顿那人,若是那时候长姐在他耳边说陈氏包藏祸心,他只会当长姐疑心重,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了,他怎么能不怀疑! “如今你既然也知道了一些,索性我全部都与你说了。” 温小弟怔怔的看着她。 “这么多年来,继母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养废了你,好让父亲对你彻底失望,上报朝廷废了你的袭爵的资格,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你那时年纪小,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教导你,许是继母看出来我的用心,为了不让我高嫁,便想法设法的害我,有一回吴盛来府上的时候,潜入了我的闺房之中。” 温小弟闻言,瞪大了眼。 “那时恰好月清回去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他的影子,便急匆匆的赶去告诉了正要回院子中的我,我大胆猜测她是想毁了我的清誉,让我不得不嫁给吴盛,后来我没有回屋子,先让月清回去,然后高呼有贼,才吓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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