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霆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殿下等很久了?” 摇了摇头:“在道上遇上了邑王接邑王妃回去,便问了一下,她说皇祖母独留了你。” 一听是盈盈说的,温软愣了一下,随即才问:“那景王妃故意寻我麻烦的事,殿下也听说了?” 温软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方长霆的脸色顿时比方才都还要黑。 “那等愚妇,本王迟早有一日替你收拾她!” 上辈子关于景王妃如何对待温软的,骁王也听说过一些,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替温软出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上辈子的耻辱,这辈子一道讨回! 温软握着他的手,安抚道:“先前伯爵府的事情已经劳烦殿下了,殿下还是放手去做外边的事,这些闺帷之事,我还能应付得来。” 骁王闻言,皱着眉扫了眼温软的肚子,再看向她,那眼神意思明了。 ——你这样的,还能应付什么? 温软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说:“夫荣妻贵,殿下身处怎么样的位置,那作为殿下妻子的我便也就身在什么位置,旁人不敢轻易欺辱我,便是欺辱了,我也有底子反击,况且殿下若是把一半的心思来帮我做闺帷之斗,只剩一半的心思,又怎么能斗过哪些豺狼猛兽?” 骁王对她太过保护了,这一点温软也渐渐察觉到了,大概上回刺杀是真的把他给惹着了。心里边对骁王这般的在意自己而感觉到甜蜜,但又觉得有负担。 骁王约莫忘记了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更忘记了她上辈子也是嫁入过皇家四年的,她也没有单纯至那几岁孩童一般好欺负,可他这保护,俨然就是把她当成了个不足十岁的孩童一般。 温软说得确实在理,骁王沉默了一许,温软又道:“殿下莫要把我看得太弱小,想当年我的胆子都大得没边了,连殿下你都敢算计。” 骁王一默,暗道你哪是胆子大得没边了,分明就是主意太大,一肚子弯弯道道的。温软确实不是好欺负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如了她的意。 “那若是有解决不成的问题便告诉本王。” 温软忙不迭的点头。 回了王府,一块用了午膳后,二人待在屋子午歇。温软琢磨了许久,憋不住,便问道:“殿下,皇上那边……你怎么想的?” 温软嘴巴牢靠,且不该知道的上辈子也都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必要避讳。 方长霆轻抚着她的肚子,徐徐的道:“我让赵太医调阅过父皇以往诊治的记载,他再与一些医术较为高明的民间大夫一块深入探讨过,都觉着父皇这病只要休息得当,用药得当,几年内也不会因此病而要了命,除非有人把药材给换了。” 温软一愣,撑起上半身惊愕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上辈子皇上驾崩,是有人蓄意谋害的?” 方长霆点了点头。 温软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瞪大眼:“景王和皇后!” 方长霆把她搂入怀中:“莫要大惊小怪,皇后都能残害妃嫔,残害皇家子嗣,而景王更是与元启这叛贼勾结谋害本王,你说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们的心肝真黑!” 方长霆眼神微微暗下去,声音微沉,“心黑的何止是他们。” 温软不解的看向他:“还有比他们更心黑的人?” 方长霆看着帐顶,心思沉沉的,“皇家人,多得是心黑之人,你当父皇为何会如此重用方太师?” 温软懵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更大。 “你现在怀着孩子,不便听这些腌臜的事,等孩子出生后,本王再告诉你。”方长霆也不是要瞒温软,毕竟温软也是同他一道过来的,不说只是顾忌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温软窝在他的胸膛中,柔声道:“殿下说不说都行,反正我信殿下。” 若是旁人定然会百折不挠的追问,温软倒是贴心,也让骁王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上辈子景王得势时,还是这辈子失势,方太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