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围巾。又商务又休闲,随便往那儿一站,都像是从时尚大片里走出来的模特。 人对美好事物有天然的渴望,纪有初觉得他没之前那么碍眼,对他的态度也就放下了许多防备:“你怎么来了?” “来讨你厌的。”他说。 拿腔拿调的,这是在讽刺谁呢?纪有初哪甘示弱,把拖鞋扔去他脚下后,就开始摸口袋:“你等着,我拿手机。” 又要跟他唱跳rap?钟屿轻叹出口气,把手里提着的一个保温袋塞到她手里:“行了,省省力气啊。” 对付她的口气就像是对付一只不太听话的小宠物。 他换了鞋子就往楼上去。纪有初跟在后面把门关上,边走边低头去看保温袋,里面装着两瓶奶跟一个玻璃餐盒,几个做得极精致的蒸饺一个挨一个地排起来。 有钟屿亲自出马,诺宝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迷迷糊糊东倒西歪里坐起来,让爸爸妈妈帮他穿衣服穿裤子。 再在迷迷糊糊里被大人抱上车子,送进小托班里。 为了今天能够成行,钟屿特地换了辆车子来接母子俩。纪有初说他车子太高调,他早上在车库里翻找半天,最后开了辆撬了车后字母的辉腾出来。 纪有初对车子不敏感,以为他开了辆普通的帕萨特,第一次没那么多心理负担地享受专车,坐到酒店门口才下来。 中午下班,也由着他送她去了小托班。 两个人在门口分开,纪有初纯属礼貌地问他一会儿是不是还回公司,钟屿指了指学校里迎风飞舞的各面彩旗:“今天我要致辞的。” 纪有初一怔:“嗯?” 之前教育集团三周年的庆典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大家都觉得这次期末的活动会缩小规模或是直接取消。 但钟屿不仅让之顺利举行了,还有意邀请了不少媒体参与,为的就是消除大家对集团的不信任,并且再次将百川的优良理念传输出去。 他作为百川的掌门人,理所应当要对上次的事做出检讨和总结,这次的期末家长会是个很好的契机。 何况这样一来,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坐在台下看诺宝表演。 上一次过来,他是意兴阑珊。这一次过来,却是目的明确。心境完全不同,心情也就完全不同,他乐得公权私用。 钟屿破天荒地主动向她挑眉笑了下:“嗯。” “……”纪有初:“随便你。” 说完往车外一跳。不过就是来发个言,有什么好高兴的,每次有孩子参加的活动都是一场乱斗,大家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人会听他讲话。 她跟着诺宝去后台准备的时候,主持人正好在报幕让钟屿讲话。她一边给孩子检查衣服哪里穿得不好,一边控制不住砰砰的心跳。 思来想去,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去查看舞台的借口,将诺宝往几个老师面前一丢,自己小跑着去舞台侧面看钟屿演讲。 他不像一般人似的找个主席台傻站着,而是抓着个话筒到处闲适走着侃侃而谈。他的言语像是与人拉家常般亲切有礼,态度却又存着几分严肃疏远到让人难以靠近。 时近时远,若即若离,这么多年了,他气质一直没变。 纪有初往台下看了看,妈妈们大多对他目不转睛,更有好几个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只差把花痴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所以也不能怪她当初只看他脸就立刻沦陷吧,女人再怎么聪明,遇到一个皮相好点的成功男人,就开始走不动路了。 但她们中间有几个能像几年前的她一样,会那样无望也要发狂地去爱慕他? 没有的,只要是有过一点阅历,经历过生活中挫折的人都会知道,男人的相貌、金钱、地位只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你真正需要的是他们的尊重、温暖和陪伴。 纪有初来的时候很雀跃,重回后台的时候却有点沮丧。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这玩意儿会传染,诺宝居然也跟她一样,垂头丧气的,一双大眼睛里像是氤氲着湿气。 怎么了? 诺宝的那股倔劲也不知怎么就冒了上来,别别扭扭的不管纪有初怎么问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