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眼神一如平时柔和淡然地看着他。 纪有初跟欧阳宜随后打车回去,路上,纪有初帮欧阳宜理了下人物关系,欧阳宜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长叹口气道:“我的娘唉,你这比电视剧还狗血。” 纪有初耸肩:“是啊。” “钟屿中途还给你打了电话?”欧阳宜捂着胸口:“他肯定已经知道你跟何堪是在一块了,你说他现在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纪有初淡淡扫她一眼:“你说呢?” “我想应该很难不生气吧。他整天累死累活到处飞,自家后院的红杏居然被其他男人给浇灌了。这红杏虽然没有挪到墙外面,可他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自家红杏跟人笑了,还花枝招展地跟人出去玩。” “……”纪有初拧着眉头:“你这文采不亏是学中文的。” “你这脑子也确实是像学美术的。”欧阳宜戳她太阳穴:“刚刚他要来接你,你就让他来嘛,两个人把话说开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纪有初说:“你才是没脑子呢。我都没答应他追求,完全就是自由的,何必要跟他解释。再说冷战是他挑起的,他出去回来都不告诉我,我干嘛要把自己行踪报备给他?” “他爱生气就生气,我还不伺候了呢。他最好气得茶饭不思,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乐得看他对我一脸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欧阳宜搂上她肩膀,在她肩上狠狠蹭了下:“姐们儿,你现在这种样子完全就是陷入爱情的癫狂,我说你还是适可而止吧,既然这么在乎就跟人家好好聊聊,别把问题越弄越大。钟屿跟其他男人都不一样,要是他觉得你麻烦,腻味了,把你甩了,你哭都来不及!” 纪有初表情却冷静下来,嘴角微勾,眼里闪着坚毅的光:“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法解决,那还不如彻底断了最好。” 回到家里,钟屿已经走了。nanny说他把诺宝哄睡之后便离开,她原本想劝他留下来等等纪有初,但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直去了门口。 欧阳宜听得打了个哆嗦:“这是真的生气了,你要不然给他打个电话吧,就是安抚一下也好啊。” 纪有初压根不理会,把nanny送走后,卸妆洗澡,钻进被窝跟诺宝睡在一头。手机放在楼下,根本连拿都不拿上来。 另一边,何堪才刚到酒店。他嫌方才喝得不痛快,又钻进酒吧里面喝了一通。 中途有漂亮女孩来搭讪,他端着酒杯歪在桌边将她细细打量,浓眉大眼小尖下巴,个子虽然不高,但深v裙子里的身材是很有料的。 何堪这个人过得很随性,生活里不乏在酒吧等场所猎`艳的经历。他现在喝得微醺,气氛又正好,端着酒的一只手在她腰上弧线划下去。 “小姐,你真漂亮,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我是个gay唉,还是个零`号,我上不了你,你能上我吗。” “上你妹。”美女骂了一句,扭着屁股走了。 何堪张嘴打了个哈欠,顿觉无聊透顶,出门喊了个代驾,开着他那辆从钟屿那借来的飞驰回宾馆。 中途,他突然想起什么,吃吃笑起来——开着别人的车子泡别人的妞,何堪啊何堪,这么牛掰的事也就你能做得出来的。 到了宾馆打开房门,他边走边脱衣服,大衣随意扔在玄关,外套挂在鞋柜,走进客厅,正拽领带的时候,他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何堪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看清是钟屿后才喘出口气:“人吓人,吓死人啊,你他妈坐我客厅干嘛,我还以为是仇家来宰我!” 钟屿身边摆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已经装了好几个烟头,修长手上夹着根新点的烟卷,纤细烟雾缠在指尖上。 何堪跑去开窗,抱怨着:“你最近烟瘾又起来了是不是?老子最近鼻炎犯了,一闻这种东西就鼻塞,你干嘛在我这儿抽烟啊!” “何堪,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钟屿忽然在他背后开口。 何堪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家伙每次一有点事就问他这个问题。头一次是他执意要把他境遇告诉他大伯,后来是他在他面前讲了他初恋那小婊砸坏话……这些年下来,他回答这问题都回答出心理阴影了来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