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谈起了婚姻谈起了未来。 还顺带抱着个算盘,像旧时的地主似的纠结于今天谁家少给了粮谁家多吃了米,他付出多少就要收回多少,不然就跟屁虫似的一直缠在她后面要。 纪有初则是越来越习惯他脾气,知道他生气也不是生气,就是无时无刻地在刷存在感,跟诺宝吸引她注意时乱扔东西一样,要她跟他多拌嘴多说话。 他喜欢看她跳脚的样子,和为了琐事跟他一本正经理论的样子,但其实在这过程里谁看谁笑话,还真不一定。 钟屿喜欢看纪有初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纪有初就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抱着两手问他:“请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结婚或答应结婚的,钟先生?” 钟屿立刻带着几分讨好但不心虚的朝着她笑:“不是我介绍的。” 纪有初点头,一脸相信的样子(并不):“是的。” 钟屿势必要自圆其说,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但现在每个人都这么喊你,你说这意味了什么?” 纪有初终于黑下脸:“我还没同意跟你结婚呢,你忘了?上次的求婚,我可没有答应过你呀!” 钟屿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没忘,但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总结经验,那次求婚之所以会失败,主要是因为我向你求婚了。” “……”纪有初:“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 钟屿笑:“你想吧,咱们中国人是没有求婚文化的,强迫你用一个西方人的玩意儿来接受我,这件事本身就不够真诚。” “所以呢,”纪有初养着下巴,紧紧盯着他:“你现在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对你好啊,我们住在一起,共同抚育孩子,走进对方的世界……”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凑到她耳边耳语道:“还不断加强深层次的交流。” 他把“深”那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纪有初一颗心都吊起来,眼前无数限`制`级画面浮现:“你这个人真的不要脸。” 钟屿笑着吻她的耳廓,说:“我们俩的关系都已经这么紧密了,还在乎什么洋鬼子的假把式啊,你说是不是?” “不要脸。”纪有初几乎没办法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你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实,好让我没办法改口呗,是不是?” 钟屿向着她点头:“你猜我会不会在一会儿跟你求婚?” 纪有初几乎吓了一跳,脑中立刻浮现自己被全场目光集中的窘境。 在电视剧里在小说里,女主在万人瞩目中被人求婚总被当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对一个完全不习惯目光和镁光灯的普通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纪有初脸都白了,再三向钟屿求证他的话。 虽然钟屿立刻就向她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她这一晚上还是相当忐忑,时刻警惕着是否会有一秒全场灯光关闭,唯独照亮她这一隅的恐怖事件。 以至于钟屿把她带到城市一处僻静角落看星星的时候,纪有初立马把自己放松下来,静静躺到——或者说瘫到座椅上。 “晚上没什么星星啊。”她说。 钟屿突然笑出声,说:“多大的人了啊,男人说带你出来看星星,就真的只是带你来看星星的?” 纪有初侧头过去瞪着他,不来看星星,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嘛?她想啊想啊,越想越歪,最后不由就往某个方面想了过去。 两个人几乎什么地点什么姿`势都解锁过了,唯独……纪有初立刻要坐起来,咕哝着:“钟屿,你这个人,你这个人……” 钟屿立刻按住她,仍旧好暇以整:“我这个人怎么样了?”他笑着的跨了过来,跟她挤在一起,车子底盘很重,还是被压得晃了下。 纪有初羞耻得不行,推开他:“钟屿,你——” 面前突然就多了一枚戒指,纪有初怔着,胡乱说着:“这什么啊?” “傻了吧,连戒指都不认识了?”钟屿将之晃了晃,车里尽管光线微弱,钻石的光泽却已经晃眼:“这次总不该再拒绝我了吧?” 纪有初努力盯着这枚戒指:“还是上次的那颗?” 钟屿点头:“原本我是想买个新的给你的。分开那些天里,我一直在看钻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