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谈话:“兰舟是不是又要加班?” 蒋兰舟摇头,“我只是行政助理,这不是我的工作内容。” “哦,这样啊。” 蒋文忠也做过基层,他知道普通小员工的难处和委屈。 他的女儿,实在没必要接受这些。 蒋文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他想起上次餐桌上的谈话结果,压住了作为父亲的意见,没有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分外平顺。 饭后,蒋文忠让封岩陪他下象棋。 蒋兰舟没有立刻回房间,也跟去书房,沏茶给他们送去。 她轻手轻脚放下茶水,坐在一旁,说:“我看你们下一盘。” 刚开局,明明很好走的棋,蒋文忠却犹豫不决。 封岩挽起袖口收子,长臂一展,身体微微前倾,明明是需要略弯腰的动作,却透出了苍松翠柏的清贵气质。 金丝楠木的棋子被他捏在干净修长的指间,迟迟不落。 陪演得十分认真。 蒋兰舟看出破绽却不说穿。 平常十五分钟就能分出胜负的棋局,这回下了半小时。 蒋兰舟忍不住打了个哈切。 蒋文忠输了,却笑道:“不服老不行,脑子没你们年轻人转得快。下次再战——兰舟,你早点去休息吧。” 蒋兰舟点头起身,她看着蒋文忠黑白夹杂的头发,目光都软化了:“爸,我在公司挺好的。” 蒋文忠点了点头,“那就好。” “晚安,您早点休息。” 蒋文忠欣慰地笑着点头。 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蒋文忠亲自收棋子,并诉说这副棋子的来历:“这副象棋,是我跟慧心结婚的时候,慧心的爷爷送我的新婚礼物,每一颗棋子都是他老人家自己打磨的,这油漆,还是当年从国外托人运回国的,防水防潮不发霉。” 蒋兰舟的母亲,叫周慧心。 文心集团就是从蒋文忠和周慧心夫妻二人的名字里取来的。 封岩笑着道:“难怪除了我,从来不见你用这副棋和院儿里的人下棋。” 蒋文忠哂笑,“咱们院里,只有你是正儿八经跟我一起钻研象棋的,其他的人都只是一时兴起,我怎么敢把棋子给他们糟蹋。” “再说了,你又不是外人。” 封岩不禁一笑。 他母亲那边人丁单薄,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为了避免公.权私用的事情发生,有意和亲戚们断绝往来,以至于到了现在,真正能和他算得上亲人的,也就只有蒋文忠父女俩。 蒋文忠收好象棋,打算送封岩下楼。 他笔挺地站起来,面带笑容,重重地拍了拍封岩的肩膀。 俩人认识三十余年,默契十足,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 封岩淡笑着回拍蒋文忠的肩膀,“兰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蒋文忠笑着直点头,送封岩往外去,边走边说:“姚瑶也不想让西月以后参与集团的管理,我都打算好了做信托。俩姑娘这辈子能过好就行了。兰舟如果真喜欢这一行,也不是不可以,你帮忙盯着点,等她能独当一面了,让她自己开个‘奇品’好好经营。” 他连公司名字都替蒋兰舟想好了。 走到门口,蒋文忠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望着封岩说:“阿岩,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阿琼都出国四年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你今年过年要努力带个女朋友回家吃年饭啊。” 封岩平视蒋文忠含着关切的温热目光,点头应了一声才离开。 车上,封岩没忍住抽了根烟。 蒋文忠也有堂弟和表弟,都在文心集团白领工资,蒋家只当是多养几个废物。 只有对他,蒋文忠是不遗余力,真心实意地照顾。 封岩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蒋兰舟]:封叔叔,您还忘了两样东西。 他答应了,赔礼道歉请吃饭。 [封岩]:周末要去一趟外地,下周工作日晚上。 [蒋兰舟]:好的,晚安。 封岩没再回复。 香烟眨眼间就只剩下烟蒂,他眯着眼,朝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这世上,有些事,碰都不该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多! v后会加更,就快v了,具体时间确定了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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