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珍品又不是她开的。 赵映晴要是聪明,也不会太把自己当根葱,真去跟人事部主管指手画脚。 蒋兰舟没事儿人一样,正常下班回家。 蒋文忠上午就从外地开完会回来,这会儿正好在家,父女两个见上面,平淡地聊了几句。 吴阿姨从厨房出来,说:“蒋先生,饭已经做好了。” 蒋文忠看看时间,说:“上菜吧。” 五菜一汤,蒋兰舟刚想说,两个人吃是不是太多了,蒋家门铃就响了。 蒋文忠亲自去开门,封岩从外面进来,视线穿过蒋文忠的头顶,扫了蒋兰舟一眼。 蒋兰舟视若无睹,泰然自若地摆放好三份碗筷。 饭后,蒋兰舟打算回房看书。 她刚点着灯,裴爽打电话过来,跟她分享直播圈儿内的八卦。 毕业后,同学们都分道扬镳,裴爽和蒋兰舟因为李博文再次紧密联系,关系亲近了不少,在电话里聊得热火朝天。 蒋兰舟在多数情况下是个倾听者,经常被裴爽绘声绘色的描述逗得发笑。 盈盈笑声从房间传出去,蒋文忠和封岩上楼进书房的时候,都听到了动静。 蒋文忠一进书房就说:“这丫头最近不知道跟谁聊得这么来,电话天天打一个小时往上。” 他的眼神很不含蓄,就差直接开口问封岩有关蒋兰舟在公司的交友状况。 封岩在沙发坐下。 茶桌上的水壶装满了水,他轻车熟路烧上水,从竹架上取出茶叶备好,动作熟练优雅,不紧不慢地回蒋文忠的话:“小孩子长大了,总得有点儿自己的事儿。” 他脑子里回忆起在珍品洗手间门口,听到的流言,那男的好像是叫李博文。 蒋文忠也坐下,胳膊放在扶手上,正正经经地说:“从前兰舟小的时候我管得少,她长大了就不习惯我管。我知道兰舟很不喜欢我插手她的事儿,但别的我都能让步,就婚姻大事不行。” 封岩搁下手里的竹镊子,笑容和气地问:“怎么呢?” 蒋文忠靠在沙发上,哼出一段鼻息,说:“门当户对我都算了,总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 简而言之,至少是跟蒋家级别差不太大的家庭。 蒋文忠目光暗淡地继续说:“两个人差异太大,日子长了利益纠葛深了,矛盾就来了。女人在婚姻里,总是吃亏的一方。我不希望我的兰舟等我不在的时候,被人欺负。富人家的孩子,从有头有脸的家族里出来,不至于干得太龌龊。不像由俭入奢的凤凰男,一旦女人年老色衰,忍不住蠢蠢欲动,慢慢就挡不住迷人眼的诱惑。” 蒋文忠不到五十,老骥伏枥,志气还在,从没表现出恐惧衰老的一天。 封岩还是第一次见到蒋文忠服老的样子,不由得心酸心软,说:“好。下回再去她公司,我多看两眼。” 蒋文忠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 封岩喝完茶,带着心事,从书房离开。 很巧他刚出去,蒋兰舟想下楼拿点儿水果,也在走廊上。 两个人一起下楼梯,封岩到底没忍住好心交代了一句:“兰舟,以后在公司尽量别顶撞上司。” 毕竟他不可能每次都替她解围。 封岩自认语气和措辞还算客气,却没想到蒋兰舟笑望着他来了一句:“关您屁事。” 封岩是黑着脸走的。 第二天早上,他脑子里尽量只想着蒋文忠的嘱咐。 他从家里随便拿了一个物件儿,直接就去了珍品,压根没回岩威。 赵映晴见了封岩,诧异问:“封总,您今儿怎么来了?” 明明除去青州市博物馆的活动,珍品和岩威已经没有项目在谈,近两个月的事儿基本已经结束。 封岩径直往潘总办公室里走,问赵映晴:“老潘在不在?” 赵映晴快步跟上,“在的。” 潘石佑今儿也来得早,他刚喝完茶润嗓子,见了封岩,拧好保温杯笑着打趣:“成天来,我这儿是你第二个老窝了吧。” 封岩笑着坐下,翘着腿,将手里的一个锦盒放桌上,里面装着一枚鸡血石印章。 “找个人帮我看看这印章。” 潘石佑先接了封岩的印章,仔细看了看。 他虽然更擅长鉴定瓷器,但对印章也有点儿了解。 潘石佑摸完印章,捻了捻手感,说:“料子不错,就算是假的也值钱。” 说完,他喊了赵映晴进来,吩咐她:“看看罗教授的徒弟李博文到了没,叫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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