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鸡肚子里。 桑榆招呼香草帮她抽了几根长的稻草秸秆,跟鲜荷叶一起在热水里烫了下,接着用猪网油裹好鸡身,用荷叶多包了两层,拿稻草杆儿捆好了。然后把春树叫了过来,指挥他带着香草,去挖了点细腻的黄泥土回来。 黄泥土加水和成泥,在荷叶外头细细地裹了一层,就准备好了。春树与香草两个娃娃,已经被吸引了,眼巴巴地跟着桑榆。桑榆到火塘那儿,将木炭扒开,把泥团埋好,又将木炭覆上了,然后起身去洗手,对还围拢在火塘那的两个娃娃道:“别在那儿守着了,得等一阵子呢!” 桑榆洗完手,发现季南山正在大灶那蒸米饭,她走过去道:“我来干吧,你去陪客人说话。”陶二丫拿着茶水过来续热水,也对季南山道:“是啊,南山哥,你一个大男人家,窝在灶上干嘛?过去一起喝茶吧!” 季南山摇摇头道:“我尝了一杯,越好的茶叶味道越淡,还没大叶茶好喝。”陶二丫叹口气摇摇头道:“那是正经的好茶叶,正经品茶的小杯子,不喝头遍茶汤,量又小,多喝几杯就回甘了。” 季南山道:“我再添两根柴就好了,一会儿就过去。”陶二丫摇摇头,端着茶壶离开了。 桑榆看着锅屉的确已上了大热气了,就过去把七七抱了过来,进屋给她喂了次奶。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火塘上的药草已煎好了,季婆子给倒到了药碗里,端到了孙溪和旁边的草蒲团上晾上了。 桑榆抱着七七走过去,正听到陈雪芽二公子,正一口一个“孙大哥”的叫着,热切地打听着孙溪和的游历见闻。那边火塘那,两个小家伙没肯动地方,还在那儿眼巴巴地守着。 桑榆忽然觉得,过节真好啊,虽然忙碌点儿,劳累点儿,但大家伙儿能聚在一起,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像就叫幸福。桑榆从心底里泛出笑意来。 孙溪和不经意间抬头,发现那个站在门口抱着娃的小女人,笑得无限温暖满足。 季南山从灶旁起身,往桑榆那边走去,听到他家小七七,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儿。 30 第二十九章:心病难医 。 桑榆在小香草的欢呼声中,将炭火拨走,找了两块木板,把叫花鸡夹了出来。陈二少将一张大荷叶铺在了他面前的草蒲团上,在那边紧着打手势,喊着:“快来快来!放这放这!” 桑榆手上小心翼翼,脚下加快步伐,小跑了过去,到了蒲团那儿也恰好夹不住了,干巴泥团掉落在草蒲团上,登时裂开了口子,小块的泥皮子脱落下来。 陈二少深吸一口气道:“天哪,真香啊!比炸鸡、烧鸡都香!”另一边,春树攥着妹妹香草的手道:“别动,烫!让婶婶给弄。” 桑榆把木板递给陈二少道:“二公子,你来敲,把泥皮子全弄掉。”陈二少爱干这个,立刻接了过去,边小心地敲着边道:“已经熟了,你要么叫我陈彻,要么叫我雪芽。” 桑榆还以为他说叫花鸡熟了,听到后面才知道他是说称呼问题,桑榆想了想道:“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我就叫你陈彻了。” 看着黄泥已经敲掉,桑榆伸手解开了稻草绳,荷叶已熏得发黄,但荷香却混合着烤鸡的香味飘了出来,等把荷叶扒开后,热气腾腾软软嫩嫩,仿佛冒着油泡泡的叫花鸡,就出现在了面前。 小香草使劲地拍着巴掌:“我要吃鸡腿!”春树毕竟大些,知道陈二少是客,就拽住了妹妹,不让她再说。 陈二公子问道:“这只我们可以带走,是吧?”见桑榆点了头,他拿过一片新鲜荷叶来,扯下一块叶子,垫着将一条鸡腿撕了下来,递给了小香草。小香草使劲挣脱开她哥春树的手,上前接了过来,嘴里利索地道谢:“谢谢陈叔!” 陈二公子又撕了另一条鸡腿下来,垫着荷叶递给春树,春树将手背在身后,脑袋连摇道:“谢谢陈叔。我不要,我不吃,我等会儿吃那一只。” 陈二公子冲他眨眨眼睛道:“吃吧,吃吧,一会儿我拿那只走。”春树看了看桑榆,见桑榆点了头,他才伸手接过这只鸡腿来,然后拉着妹妹,两人去一边吃了。桑榆听到那边香草塞了一嘴肉,正嘟囔不清地说:“哥哥,我跟你换。”而春树不嫌吃亏地答应了,又小声嘱咐妹妹道:“行。但是等吃完了,就不许你再去找婶婶要了。” 桑榆笑起来,学着陈二少的样子,将两只鸡翅垫着荷叶撕了下来,分别递给了孙溪和与陶二丫。而陈二少不用人招呼,给俩娃娃分完了鸡腿,早把鸡脖子扭了下来,啃得正欢。 陶二丫小口地吃着鸡翅,问桑榆道:“味道很不错。十五那天团圆菜,你是不是要做这烤鸡?有可能得奖。”桑榆却摇了摇头神秘地道,“不做这个,我另有新菜想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