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梨花又买了三百斤。还有其它菜,都选完了就过晌午了。” 梨花嫂给桑榆个眼色,接着道:“娘她带了个窝窝,我俩好歹吃了一口,赶紧地又置办别的了。” 桑榆知道,肯定是季婆子舍不得花钱在镇上吃,俩人才半饿着肚子,拉着那么沉重的菜车回来的。 桑榆站起来收拾碗筷,扭头斩钉截铁地道:“攒钱!明年买头毛驴儿!” 因为菘菜过几日要一起下窖,便都卸在了桑榆院里,晒上了。桑榆把季婆子置办的秋菜和其它东西从车上挪了下来,梨花嫂就拉着车回去了。 桑榆把三捆子大葱解开草结,弄散了也晒在了院里。季婆子把青白萝卜分出了一部分,那是她要做咸菜的。桑榆也拣了二十颗菘菜出来,她会做酸菜。 梨花嫂在家歇了一阵子,把要晒的秋菜晒上,就去了山坡那儿。菜窖已挖了两米半深,正在底部开出斜坡来往外扩挖,春树与香草两个娃跟着在下头装土,香草看见她娘就不行了,叫唤道:“娘,我胳膊没劲儿了。” 季秋阳让香草进到空筐里,把她提溜了上来。梨花嫂踩着边上的木梯,下到了菜窖里。这四面合围的小空间里,果然温暖许多。有了梨花嫂这个生力军加入,挖菜窖的速度又快了许多。不一会儿桑榆也来帮忙了,几人轮换着来,这天太阳下山的时候,终于把菜窖的雏形挖了出来。 季南山从菜窖里爬上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疼,大手里虽然结着硬茧,但还是冒出了两个血泡。桑榆夜里给他多烧了热水,先冲了碗红糖水,给他补充体力。又把大木盆弄进了里屋,给他好好地擦洗了一*子。 如今天气已很凉了,桑榆早已不敢这么光溜溜地擦洗全身了。季南山体格壮,一直还是这样擦洗着。但是今天参与了挖菜窖,又是土又是汗,实在是没法就这么上炕,最后桑榆也哆哆嗦嗦地草草擦了擦,季南山披着衣裳将水倒了,回来长臂一伸,抱着光溜溜的桑榆就进了被窝。 桑榆轻声“啊”了一声,恼道:“头发还没干哪!” 季南山背倚着里侧墙面,将桑榆搂在了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桑榆光洁的后背,阵阵的暖意传了过来,桑榆往后一偎,软倒在他怀里,南山拿过布巾来给她擦着头发,时而低头在她脸上、眼睛上、唇上偷袭亲吻。 头发擦得差不多后,季南山以指为梳,插/入桑榆发间,给她顺了顺。柔滑黑亮的长发,过臀的长度,披散在玲珑有致的躯体上,格外的妖冶诱人。季南山原本没有邪念,只是想抱抱她暖暖她,给她擦擦头发,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他鼻息粗重起来,下面也悄悄地起了变化。 桑榆在被窝中跪了起来,转身拉开炕橱门,拿出了针线笸箩。她的身体在季南山的视线里,正好是半侧着,柔软的细腰扭了一个角度,白皙圆润的肩膀,纤长的玉臂,饱满挺立的双峰,翘臀被黑发遮掩,却随着臀形拱起一个欲盖弥彰的弧度,看得季南山血脉喷张,行动先于了意识,他快速上前,将针线笸箩放到一边,将桑榆的双手放在炕橱上,回掌一握纤腰,轻轻一提一送,那变化到极致的某物,自后直抵桃源入口。 桑榆松手,直起身子,眼睛里有压抑的怒火。季南山与她目光一对视,猛然想起来今夜还不是许可的日子。他懊恼地跌坐回炕上,散开桑榆的被子,将她玲珑的身子裹好,复又抱在了怀里。 桑榆冷着脸,也不说话,只重又拿过了针线笸箩,找了根针,取下灯罩在火焰里燎了燎。季南山自动地伸手过来,让她挑开了那两个血泡。 桑榆又从炕橱里拿出一套青色棉布的中衣,快速地穿好,然后裹着被子,头朝外侧躺下了。 季南山也躺了下来,小声地道歉:“桑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只是看了你的身子,一时没控制住。” 桑榆没回头,回道:“我一直觉得,房事要有个氛围,两个人都想的时候,才会美妙。而你太霸道,也不看我的意思,也不问问我,总是搞偷袭。先是让我惊吓,接着又立刻承欢,纵然你身体好力气足,最后我会沉沦到你的欲念里,可前半部分我却不舒服。” 季南山凑近了些,低声问道:“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 桑榆气呼呼地回道:“都不舒服!” 这话可能有点伤男子汉的自尊心,季南山也不说话了。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他动静,桑榆回头,发现他已睡熟了。桑榆顿时就有些伤感,趴在枕头上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渐渐成眠。 许是心情不好,桑榆这夜歇得不怎么好,醒来的时候,季南山还在呼呼大睡。想着他可能是这两天挖菜窖累着了,就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下了炕。 梳洗完毕,本是想去堂屋做饭,却见季婆子已经在忙活了。这些天,季婆子嫌她浪费,便经常抽时间亲自做饭。去那屋看了看,七七还在酣眠,桑榆便去了院子里。 院里晒的秋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