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应该也是随根儿的,这要想有孩子,不知道得再等几年呢!” 沈碧盈接着跟桑榆倒苦水:“我下嫁商三,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原因,不想因此而太过受气。没想到商家老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才不到两年就开始着急了,往我眼皮子底下戳钉子来试探我。既然是初次试探,我就得给她戳回去,硬气点儿才好教她暂时消停下来。” 沈碧盈又叹了口气道:“要说也是合该着儿,我本来备着一个从小伺候我的大丫头,要随我嫁过来的。可是临嫁前她给我跪下求我成全,我心软啊,就做主如了她的意,把她嫁了我府上三管家的那个臭小子。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替代啊!” 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地拿眼打量桑榆,一副“可惜了”的神情,气得桑榆冲她翻了好几个白眼儿,冲口而出道:“我看你还是嫁得高了,既要低嫁,干脆连低几阶算了。从衢州府嫁到阳关城真是下策,你就该嫁到三叶镇,要么嫁到我们荷塘村,就凭你那些陪嫁,再加上你的脑瓜儿,应当可在婆家横行一辈子了。” 桑榆本来是拿话挤兑她气她,不想沈碧盈忽然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道:“你说的对啊!我当初怎么就没这么想呢!只要把着银子,能赚银子,我干嘛非要嫁到大城里,做个乡下土财主不知有多美!我当初住你家的时候,就有点羡慕的心思,自己当时还没明白过味儿来,你今天一说,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桑榆摇头失笑,觉得无法跟沈碧盈再愉快地交谈了,她撵人道:“你不是来盘账的吗?赶紧去吧。我这乡下‘土财主’,这就要到前面店里伺候着了,失陪了啊。” 沈碧盈摆手道:“你先去吧,我再等会儿。你去前头帮我留意着点,一会儿估计有车来接我。”说完拿起桑榆摆长木几上的瓜子碟,又招手示意季春晨过来,“我帮你看着这小子点儿。” 桑榆到了前面店里,正赶上忙的时候,赶紧地跟着忙活起来。正忙着,听到外面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声音还挺大好像就在近处。桑榆掀开棉门帘,就看到白色的雪地上散落着鞭炮碎红纸屑,斜对面的李氏老面馆前围了一堆人。 陶满仓站在一张木板凳上,比围观的人们高出半个身子来,很是显眼。他挥舞着一张写满字的大红纸,高声喊话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乡亲父老,都注意了,我要跟大伙儿报告一个好消息!本店——李氏老面馆,新推出一款鸭杂老汤面,有酸辣、麻辣、香辣、不辣四种口味,特卖十日,每碗只需八文钱。正经大碗面、秘制卤鸭杂,今日来捧场的客人们,还每人免费送芝麻烧饼一张。这烧饼就是孙小哥烧饼摊儿的,可是大伙儿都爱吃的好烧饼啊!各位还等什么?往里请,赶紧地来尝鲜儿啦!” 人们呼啦啦地进了李氏老面馆,连已经停步在三嫂小吃店门口的几位客人,都脚步一转,急急忙忙奔李氏老面馆而来。站在板凳上的陶满仓看到了这一幕,眉开眼笑地赶紧招呼:“客官您快往里请!里头,招呼着!”说完冲桑榆挑了挑眉毛,眼神里满是挑衅。 桑榆心里微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微微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梨花嫂也出来了,站在桑榆身后问道:“李氏老面馆又出新菜了?” 桑榆点头叹道:“是啊。桂花什么的那是小打小闹,这才是真正的对手。上次的牛肉胡辣汤,可以说只是被咱家小店提了个醒儿,他们开发了牛肉胡辣汤,大冬天嘛,刺激刺激食客的味蕾。这次他们是把鸭杂也学去了。”说完桑榆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们真要花心思琢磨的话,不知道鸭血的秘密还能保持多久。” 梨花嫂忧心忡忡道:“这可怎么是好?他可比咱们底子厚多了,他这样干,是不是要把咱们挤兑黄了啊?” 桑榆微微一笑,扭头安慰梨花嫂道:“嫂子,经商就是这样子了,同行是冤家,本来就是要争抢客源的。咱们是后来者,开业以来红红火火,也给人家造成不小的压力。要不,他们也不会这么紧地跟在咱后头学。”说完她狡黠一笑道,“那就让他们一直跟在后头学吧。” 梨花嫂一把攥住她的手,喜道:“桑榆,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桑榆摇头道:“待我再细琢磨琢磨再说。”说完跟梨花嫂道,“嫂子,今天估计咱店里客不会多了,你帮忙留意着外面什么时候来马车接商夫人。我得找二嫂商量点事儿,问问她娘家有什么可靠的人手不?我不想让二哥和南山来回跑了,冰窖那事儿他们就得忙翻天。” 梨花嫂看着李氏老面馆那里川流不息的热闹劲儿,叹口气道:“行,你去吧,草儿和春树也顶用了,我忙的过来。” 桑榆本来举步要走了,听她说起春树,又站住了,对她道:“嫂子,有件事我早就盘算着了,还没跟你商量。我想等开春了,让春树在镇上学堂里跟先生念点书,不知道学堂收不收女学生,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