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干禁军面面相觑: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对咱们笑什么,还有找汪公公只需吩咐一声,自然有人传唤,自己跑去汪公公帐篷做什么? 难不成万岁和汪公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当值禁军脑子里天马行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被禁军猜测的皇帝,在汪公公帐篷担忧的挠心挠肺,他好想趴在门帘缝看看阿茹还生气没。可皇上能做出这种事吗?要说还是汪成全了解自家主子,自告奋勇去偷看。 再说沈欣茹赶走皇帝,面对空荡荡的营帐忽然自责:自己是怎么了,真的恃宠而骄?竟然把皇帝赶出去。 她的父亲是帝师教导天下之君,可她却做出无理取闹的事情:作为臣下她不敬君王,作为女子她不尊丈夫。沈欣茹忽然委屈,自己怎么了,父亲多年的教导去了哪里? 她明明是清冷自持的性子,不会在人前失态,嬉笑怒骂更是不会,可她今天竟然对皇帝发火? 为什么会这样?沈欣茹对着空荡荡的帐子,跌坐在软塌上伤心。一定是因为齐越,都是他太不着调!小日子晚来一天,自己就够紧张了,他还神神叨叨又是太医又是乌梅干! 难道自己不想怀孕吗?可是想有什么用,又不是想想就能怀上的。太后还在宫里念叨小皇子,自己哪有本事说怀就怀上? 烂男人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跑了……沈欣茹悲从中来,扑在几案上哭的不能自已,完全忘了是自己赶人走的。 汪成全一溜烟儿往回跑,跑的太快帽子差点飞了,连忙一手捂帽子,一手抱拂尘冲进自己营帐,急的不行:“陛下不得了了,娘娘在帐篷里哭呢,哭的肩膀一抽一抽!” 齐越撩起袍子就跑,阿茹哭了!刚还要面子的男人一阵风样冲回帐篷:“阿茹!”沈欣茹趴在案上,纤细的肩膀还一抽一抽无声哭泣。 齐越把人扶起来,立刻心疼得要死:阿茹眼眶湿红,脸上泪水斑驳,几丝头发被泪水浸湿黏在脸颊。 “阿茹,有错都是朕的错你别伤心,你知不知道你伤心朕会心疼的。”齐越心疼这样的沈欣茹,竟然也跟着眼眶发红,伸出修长的手指,把黏在沈欣茹脸颊的发丝拨到耳边,“别难过,有什么不开心都告诉朕,朕替你解决。” 你能替我怀孕吗,沈欣茹直觉就是怼,可她很快安耐住不好的情绪,不能这样她得控制情绪。擦擦眼泪沈欣茹红着鼻头说:“没什么,就是怕这次没怀上。”如果没怀上齐越该多么失望,太后哪里怎么交代,沈欣茹眼圈一红,眼泪又浸出来。 “没事没事”齐越心疼的给她抹去眼泪,把人抱在怀里,脑袋按到自己胸口藏起来“童太医说你身体很好,就算没怀孕还有下次,太后哪里你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朕,朕能调理天下,难道还调不好你们婆媳关系?” “你信朕,朕是你丈夫。” 沈欣茹揪着齐越胸口衣裳呜呜咽咽哭,哭的齐越心疼又没法子:“别哭了,不然朕给你拿乌梅干吃?” 又是乌梅干,沈欣茹想生气,可是哭闹一场身上没力气,再说想起乌梅干酸甜滋味,沈欣茹又一次口齿生津。 齐越小心翼翼陪着老婆,第二天沈欣茹小日子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来,沈欣茹越发紧张:“陛下今天还没来。” 齐越也是紧张的不行,可这两天沈欣茹情况不太好,吃不下睡不好,白天有昏昏沉沉没精神,他只能压下紧张和期盼,做大度样子。 “别紧张,有最好,没有朕再努力。” “哦……”沈欣茹就乖顺依靠在齐越怀里,她觉得自己好累想瞌睡,可偏偏不想一个人躺床上,迷迷糊糊她总觉自己忘了点什么,好像谁说过什么。 齐越坐在议事帐内,听于文忠汇报永凤、渝北、盐淮,三城人口物资剩余情况。通商谈不成了,跟来的户部礼部大臣,纷纷请缨去三座被劫戮的地方统计安抚。 户部官员管钱粮户口是最基础的,礼部教化民众安稳民心也是基础,这两部去刚好。只留下从二品礼部侍郎于文忠,坐中调和支应。 齐越听完公务,看于文忠一把黑胡子,心里一动忍不住问:“于爱卿家里有几个孩子?” 哎呦,皇上关心臣下家事,这就是宠幸啊,于文忠笑的胡子颤:“两男三女,孙子也有两个了。” “于爱卿好福气”齐越笑笑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小心打探“爱卿还记得尊夫人有孕是什么反应?” 夫人怀孕是什么反应,皇上怎么关心这个?不过于文忠也是人精,立刻联想到最近影影绰绰的事儿:陛下似乎招幸了沈司仪。 难不成沈司仪有孕了? 虽然说皇帝睡女官不大合适,作为礼部侍郎他应该劝谏,但于文忠不是迂腐的人,皇帝睡女官怎么了,又不是有夫之妇。 摸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