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在她鬓边轻吻“阿茹,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原谅我娘。 沈欣茹不置可否,笑笑换了一个话题:“太后还不知道北疆之变吧?” “朕封了消息,不想让母后担忧。”齐越 …… 京城寿康宫,陆太后看了齐越的信,气的浑身发抖:“哀家心里就有些影影绰绰,担忧沈氏有孕是假,没想到真是假的!” 陆太后气的胸口疼:“哀家再不敢想,一国之君竟然撒谎!”胸口疼的不行,陆如意一边拧着眉毛揉胸口,一边气到,“桐叶封弟君无戏言,他为一个女人,竟然拿皇室血脉戏言!” 吴嬷嬷连忙上去给太后顺气:“小姐,何必跟晚辈生这么大气,您这么气万岁在外边知道得多担心。” 陆太后推开吴嬷嬷手,气喘吁吁:“他担心?他担心,会借着谈通商带沈氏出去逍遥?” “也不是逍遥,万岁不是说谈的不顺,再说……她不是也跟您上了请罪折子。”吴嬷嬷小心翼翼觑着陆太后脸色,没敢说‘贵妃娘娘’怕太后更恼火。 可陆太后还是更生气:“她那叫请罪折子?根本就是来炫耀的,哀家不是想杀她吗,她照样和皇帝在外逍遥,比当年梅妃还可恶!”陆如意气的拍桌子。 瞧瞧太后都气糊涂了,忘了沈贵妃脾性,那是轻浮爱炫耀的人吗?吴嬷嬷笑着劝太后: “娘娘忘了她出身,再说她入宫中数年,万岁那样恩宠,贵妃也不曾到处耀武扬威过,不过是闭在落雁宫频繁换宫人,落个骄奢跋扈的名声。” 陆太后闭上嘴不说话,沈欣茹出自太师府,受沈太师教导向来自矜自骄,怎么会轻浮的没有斤两。 吴嬷嬷看自家主子安静下来,就知道听进去了,再接再厉劝说:“陛下最孝顺不过,隔三差五来信,现在连带娘娘也上了请罪折子。” “哀家不稀罕。”陆太后冷冷的说。 吴嬷嬷笑着劝:“太后不稀罕贵妃请罪折子,稀不稀罕自家儿子?您现在就是那恶婆婆,逼的儿子、媳妇不敢回家。” “明明是他们在外边乐得自在。”陆太后对自己‘恶婆婆’的名声很不满。 “瞧您这话说的,”吴嬷嬷笑“不是您非要赐死贵妃,万岁能带着贵妃跑了。” “他那是被沈鸿海闹的。” 不也是您逼的?吴嬷嬷心里补充一句,接着笑到:“到底都是小辈,万岁隔三差五送信回来,不就是跟您服软。再说连娘娘也上了请罪折子,她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当初在寿康宫您要赐死她,她也没一句软乎话。” 陆太后就没话应对。 “不错了,人家好歹是托孤大臣的女儿,能这样不错了,你要杀人家人家不记仇……” 陆太后鼻子冷嗤:“你让她记哀家怕她不成?” 吴嬷嬷连忙顺毛扑:“您是长辈当然不怕她一个小辈,可咱也得讲理不是。抛开天家身份,这事不就是您儿子喜欢人家姑娘,您不怪自家儿子怪人家姑娘,还要打要杀的,人家姑娘多冤枉。” 吴嬷嬷能这样的尽心竭力劝太后,一是因为齐越这一番假孕偷跑,说明他绝不会放弃沈欣茹,吴嬷嬷只能劝自己主子接受。 二是沈欣茹愿意不计过往主动示好,她觉得一个小辈能这样包容长辈足够了,因此吴嬷嬷竭力劝说。 “可皇帝就是皇帝,天家就是天家,这里和民间不同。”陆太后冷酷道。 吴嬷嬷一摊手:“那您让小两口怎么办?永远不敢回来,为了您的逼迫,小两口几年不孕这都怀上了,你说说这是有多怕您呐。” “太后”吴嬷嬷苦口婆心“万岁也是人,天家也是家,您非得把他夹在婆媳间为难?那可是您眼珠子里养大的孩子,您就不想他,不想他在边疆天寒地冻冷了病了?” 陆太后神色就有些松软,她也担心的。 “他们肯认错就算了,贵妃到底和梅妃不同,她性子清冷自矜不会扰乱朝纲,如今又有身孕,您就原谅他们开开心心抱孙子多好。再说……”吴嬷嬷带着世事通透的宽和神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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