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岳不群,甚至王家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也不得而知。现今的林平之不敢说自己多聪敏,多警觉,但有一点优势,他知道岳不群信不得,也知道对外祖家不能太抱希望。 “你再好好儿想想,你父母临死前就没什么话交代给你?”王元霸不死心的又追问。 “确实没有。我爹只是让我赶紧走,说有歹人藏在附近,又交代我没练好武功之前,不要去报仇。”林平之故作伤心的低下头:“大概没来得及说完吧,我找到爹娘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不了几句话了。” 见确实问不出什么来,王元霸只好作罢。 林平之回到住处,却见令狐冲站在院子里喝酒,有些意外:“令狐大哥?” “林兄弟,你回来啦。”令狐冲朝他脸上看了看,发现他的心事好像更重了。他拍拍手里的小酒坛子,笑着邀请:“要不要喝酒?一醉解千愁。” 林平之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将人请到房里,说道:“我怕是在这里也住不长。” “怎么了?” “外公他们对我们家剑谱也感兴趣,可是我爹临死时的确没说什么剑谱,倒是说我们家祖传的老物件要好好儿保管,又说不准我贸然报仇。”对着令狐冲,林平之难得轻松,拿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两口,呛了一下,但感觉度数不是很高,辛辣的口感直入喉间,对男人来说,这样的酒水很过瘾。 他的肤色本就白,又被酒呛的咳了几声,面上泛起薄薄的红晕,灯烛的映照下,竟让人看的不敢喘气。 令狐冲仿佛被刺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稳了稳情绪,他想起宴席时看到他脸色不好,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平之皱眉:“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二表哥王家驹找我说话,我觉得他问的事情很奇怪而已。” 不知是否错觉,林平之总觉得王家驹在套他的话,但对方不过是问他一路的经历,如何认识了令狐冲,如何与华山派在一起等等。 这件事他以为是想多了,转头就忘掉了。 王家盛情招待华山派,大家都在城中撒欢的玩儿。林平之算是半个东道主,这天就带着令狐冲、岳灵珊、陆大有几个人四处逛,玩了一圈儿,回来时大街上看到了王家驹。 岳灵珊好奇问道:“林公子,王少爷还喜欢音律呀?” “什么?我没听说过表哥有此等爱好啊。” “可是我刚刚看见他从那家卖乐器的店里出来,好像还买了一张琴呢。” “……哦,大概是新学的吧。”林平之暗自皱眉,总觉得这王家驹古怪。王家习练的事刀法,且攻势刚猛强悍,杀气腾腾,王家人自小练武练刀,都不爱文绉绉的东西,更别提耐下性子练琴了。而且,王家驹现在才买琴,而不是让家里仆人去买,只怕是有些内情。 傍晚时候,令狐冲准备找林平之出去喝酒,却被岳灵珊拦住。岳灵珊以前也只有偶尔到山下逛逛,这还是第一回 出远门,比在衡山玩的还痛快,她自小又和令狐冲最好,便拉着令狐冲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等令狐冲再次出门,碰巧和王家驹遇上了,看样子王家驹才从外面回来。 令狐冲在王家做客,不管如何也不好对其视而不见,就点头打个招呼。 “令狐少侠,没陪着岳姑娘出去逛逛夜市?城里的夜市还是很热闹的。”王家驹言语和气,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打量带着点儿轻视、讥诮,以及莫名的敌意和冷色。 “我哪里有王少爷这般自在悠闲。”令狐冲觉得这王家驹果然有点古怪,王家其他人或许高高在上看不起别人,却不会露出这种敌意。 他想起林平之也说过王家驹有点异样,便立刻找到林平之,将此事说了。 “有这事?”林平之诧异万分,他所想与令狐冲一样,且越想越觉得不踏实,总是忽略了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