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闻声过来,将两人拉开。 此时金振鹏的眼镜儿掉了,脸上鲜红的指甲印儿,衬衫扣子被扯坏了,手背上也被抓破了,模样十分狼狈。但是再看王玉芬,更是可怜。王玉芬头发散乱,脸颊红肿,胳膊上道道青紫,一只手腕更是被抓的脱臼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还下这么重的手? 以前夫妻间虽也不合,但最多就是吵嘴,根本没动过手。 同是女人,同是金家儿媳妇,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见了王玉芬的模样,眼眶顿时句红了。就算以前妯娌有些摩擦,此时也难免心生同情,感怀自身。现今她们还算好,可若哪天闹矛盾了,难道也会被打成这样? “三哥,你这、这……”五小姐六小姐也是变了脸色,此时想维护他都找不出话来。 这时金铨和金太太来了,见了这场景,张口大骂:“逆子!你出息了,会打老婆了?你、你简直……” 金铨只觉得眼前一黑。 “爸爸!”子女们吓坏了,赶紧扶着金铨坐到沙发上。 金燕西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屋子人,禁不住皱眉:三哥闹这么多事,就是因为那个陈玉芳?陈玉芳到底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打媳妇本就不对,金家也是要家风的,金振鹏敢挑战家风,金铨能饶了他?何况他们兄弟几个娶的老婆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王家就算比不了金家,也不是没人,小吵小闹就算了,这都动手了,王家自然要来人。 就算不给王家一个交代,金铨也容不得儿子这般混账,简直丢脸。 最后当着王家人的面儿,金振鹏不仅挨了顿打,还给王玉芬端茶赔罪。当然,有这么多金家人看着,王家也得看金总理面子,打两下是个态度,后面自然拦住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金振鹏又不是硬骨头,自然服了软。 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见不着陈玉芳,他抓心挠肝的,对着王玉芬,他心里头厌恶。如今夫妻俩看似平平静静和好如初,唯有王玉芬心里清楚,三少爷这是彻底冷了她了。 王玉芬心里又气又恼,恨死了陈玉芳,可对着妯娌小姑子们却不能再说什么不满的话,否则金家人该容不下她了。 这边金振鹏暂时被禁足,另一边陈玉芳可没闲着,有戏唱戏,没戏就和一些年轻的公子哥儿喝茶看电影。近来少了金鹏振,倒是刘善宝和王幼春来的勤。说起来京里这些公子哥儿彼此都熟,刘善宝跟金燕西算是发小,王幼春还是金鹏振的小舅子,三少奶奶王玉芬是他姐姐。 当初金鹏振为戏子打架,消息就是王幼春漏给王玉芬的。 以前这俩人不捧戏子,只是最近倒觉得陈玉芳的戏越唱越有味道,两天不听就想得慌。 王家老爷子要过寿,正要请台戏班子唱堂戏,王幼春就想到了陈玉芳。 “你们王家的堂会呀?那我可得去。”陈玉芳很爽快的就应下了。 王家也是上流,来往自然都是政商名流。陈玉芳对钱权不感兴趣,他就对男人感兴趣,特别是金家七爷的大名在他心里停留了许久,总没有机会亲近,王家老爷子过寿,作为亲家,金家肯定是要去的。 正如陈玉芳所料,金家几位少爷小姐都要去,金燕西也不例外。 金燕西对这次堂会很看重,倒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冷清秋。他想带冷清秋去听堂会,又怕两人一起到王家太扎眼,所以就拜托五姐,请五姐敏之带着冷清秋去王家,别人误以为是敏之朋友就不会太好奇,到了王家之后他再跟冷清秋会和。 六姐润之先前见过冷清秋,印象不错。 敏之先前就听说了冷清秋的名字,知道老七对她挺上心,今天一见,观感也很好。 不得不说,冷清秋和她们常见的小姐们不同,若说那些小姐们是牡丹国色,冷清秋便是空谷幽兰,言谈很有文气。最重要的一点,冷清秋和老七以前交往的女孩子们都不同,拥有内在美好的品质,令身为家人的她们觉得欣慰,也觉得冷清秋的确适合作为交往对象,很看好她。 另一个心照不宣的感受,便是冷清秋和白秀珠的对比。 白秀珠的哥哥是金铨的学生,也是金铨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担任着总长的职务,十分风光。白秀珠本身家境就好,又有个颇具权势的哥哥,难免养成娇纵性子,又因为喜欢金燕西,年轻小儿女总闹别扭。 金家早前见两人走的那般亲近,一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