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经忘记了我/所以才会留下这个背影/我是多么不愿意想到/你已经忘记了我/我是多么愿意相信/你已经走出了那条小街…… 尽管这是金燕西没追求到冷清秋前做的诗,但此时念出来,依旧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的感情。 “让欧阳先生见笑了。”金燕西说是请他斧正,却根本不问他的看法, 笑容满面的说道:“这是先前的诗,倒是和眼下境况不大相符。说来欧阳先生曾是清秋的老师,有件好消息不妨告诉你,想来你也会高兴。清秋答应了我的追求,已经是我的女朋友。” 这就是对情敌宣布主权了。 若是原本的欧阳,此时定是失落、难堪,想说又说不出的无奈。 桃朔白却是反应平淡:“哦,是个好消息,恭喜。” 金燕西觉得这反应不对,盯着他看了两眼,又笑了:“多谢。欧阳先生放心,我定会好好儿守护清秋,绝不让她吃苦。” “七爷!”一声惊喜打断了两人。 循声一望,两人都有些意外,原来是陈玉芳和王幼春。 陈玉芳在金燕西身上打了印记,所以金燕西一到公园他就感应到了,他对王幼春已经没什么兴趣,反倒是金燕西让他摩拳擦掌。还没有他拿不下来的男人!谁知当无意一扫另一人,陈玉芳就愣住了。 真像! 若是他的表情不是那么冷淡,气质温和一些,儒雅一些,再加点笑容,简直就和他爱的那人一模一样了。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一世,那人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怎么可以那样无动于衷甚至如避蛇蝎? “玉芳?玉芳你怎么了?”王幼春见他怔怔不说话,一副关切的询问。 陈玉芳回过神,朝他说道:“你先回去。” 王幼春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转身便走了。 金燕西看得奇怪:“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 陈玉芳的眼睛突然又对上金燕西,微微一笑:“七爷,你也先走。” “……好。”金燕西只觉得脑子浮浮沉沉,不自觉便遵着对方的话音去做。 桃朔白却是十分清楚,陈玉芳动了鬼魅之音,但对方举动古怪,所以他没戳破,将自身气息收敛的越发隐蔽,看看这陈玉芳打什么算盘。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陈玉芳心里惊喜、急切,也清楚接连打发走两个人,正常人都要疑惑,更怕这人也要走,所以跟他一张口就用上鬼魅之音。鬼魅之音能迷魂,就似让人喝醉了酒,昏昏沉沉,这时只能听到陈玉芳一人的声音,会不自觉的顺着指示去做。 桃朔白的感受更清晰,他察觉到一丝力量缠上来,试图在他的心口上烙下印记。 他不欲打草惊蛇,便没有防护,任由印记烙下。 因为原主欧阳的魂魄尚在,所以这印记是落在欧阳的身上,哪怕陈玉芳再三查探也不会发现蹊跷。 “欧阳于坚。”桃朔白报上名字,琢磨着陈玉芳的态度,总觉得别有内情。毕竟先前的情况看来,陈玉芳对金燕西有股执念,怎么会白白将人放走? 执念? 桃朔白心头一动,情鬼会成为今天这样子也是因为执念,难道、欧阳于坚比较符合情鬼的执念对象?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件好事,既不必累及无辜,也会节省时间,他施展起来也能放开手脚。 “原来是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是做什么的?爱听戏吗?”陈玉芳又问,一边问一边细细的审视桃朔白,当然,他看的只是外在,越看越满意,又越看越遗憾:“欧阳先生好文雅相貌,若是再温和一些,就更好了。” 桃朔白心下了然,若是原本的欧阳还在,撞在情鬼手里那可真是…… “闲暇时写写诗文,倒是不听戏。”桃朔白说道。 陈玉芳一听,顿时眼睛更亮:“原来欧阳先生是诗人!” 眼看着陈玉芳越来越激动,那双眼睛里隐隐的红光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