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罗衫,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靖国公温和开口道:“阿莞,知道我是谁吧?” 楚莞低着头,轻轻叫了声:“舅舅。” 靖国公在心里叹息一声,问了她几句日常后便道:“和姊妹们好生相处,有任何不如意的,都可告诉舅舅。” 楚莞怯怯低下脖颈,又道了声谢。 “过几日太后寿诞,让琴昭带你去见见世面。”靖国公见楚莞拘束,语气愈发柔和:“听说你和魏丞女儿交好?她也要去呢,你们也可以作伴。” 林姨娘眼看楚莞都能参加太后寿诞,便踌躇开口道:“老爷,既然太后喜欢热闹,那……让阿蕖也和阿莞她们同去吧?” “那是自然,阿蕖是我的女儿,自然要去!”靖国公一脸严肃:“太后的寿诞是大事,你们都要准备妥帖,不求出挑,万万不能出错!” 林姨娘心里暗喜,嘴上又提到:“听说沈家的大公子沈驰也要去宫宴呢!咱们琴昭倒是可以多留意相看!” “胡说八道!”还未等琴昭答话,靖国公已皱眉斥道:“哪儿有女子骨头轻到私自瞧男子的!再说夺位之争未定,把琴昭嫁到沈家那漩涡中心,弄不好便是倾覆的危险。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徒惹口舌。” 楚莞夹菜的手一停滞,面上闪过分明的妒意和怨恨,自己这位舅舅,给母亲挑选了那样一门亲事,对小姑姑琴昭的婚事却百般用心。 都是妹妹,为何如此差别对待? 既然她这位舅舅最疼小妹,那琴昭若嫁得不合他心意,他一定会很懊丧吧。 听自己的好友魏夭夭说,沈家因着外戚身份,颇不得皇帝喜爱,说他们朝不保夕也不为过。 楚莞扭曲地翘翘嘴角,恨不能立时将琴昭和沈驰拉做一对儿。 “女儿家少打听前朝消息。”靖国公摆摆手,面上露出几分不悦:“都忙自己的事儿去吧。” 楚莞见靖国公不再多说,不由满脸失望的随杨芙退下。 二人刚出院门,便听到有年轻女子在门后悄声道:“阿莞,你架子也忒大,知道我为了来找你,一路上得了多少白眼吗!” 杨芙抬眼一看,只见门后探身而出的正是巧笑嫣然的魏夭夭。 笑如春花的少女望见杨芙,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阿芙妹妹,我给莞妹送了两样精致新奇的玉钏儿,这……这就回府去了。” 魏夭夭,魏丞相的小女儿,楚莞的闺中密友,也是京城中顶拔尖儿的明媚贵女。 魏丞相和楚莞父亲是同榜进士,关系一向很好。 当时楚莞一家被流放,魏丞还骑马送了一百余里。 如今楚莞回京,魏夭夭理所应当要多看顾,因此常常来国公府找楚莞。 但国公府上下众人都不欢迎魏夭夭,无他,只因魏丞是怀王的人,而国公府站在永王这边儿…… 然而在上一世,魏夭夭偏偏嫁给了自己的兄长杨楫,婚后两人还极为恩爱。 杨芙到现在都记得一个场景,那时她已嫁给江砚,某一年的年前回娘家和哥哥嫂子一起置办年事。 他们三人无事,在热闹的街上同游。 魏夭夭看上了一张八寸来长的锦绣屏,笑着侧头对杨楫道:“相公,这屏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国公府虽有爵位俸禄,但年节也有定例,采买账目不能超过一千两银子。 杨楫抚着妻子的肩头,挑眉道:“以后五百两以下的物件,你用不着说给我听。” 哥哥说这话时满是宠溺,谁知魏夭夭却撅嘴道:“那五百两以上的物件我还不能做主了?” “小傻子,说给相公听,是为了让他给你补贴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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