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手下留情。”二夫人被皇城司吓到,抖着声音求情道:“她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儿,您别和她计较。” “大人,”王嬷嬷倒吸一口凉气:“阿芙姑娘是国公爷膝下的嫡女,还请您慎重!” “我身负皇命严审逆案,一个国公府的姑娘算什么,押走!” 杨芙全身颤抖,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熟悉清冷的声音却落在耳边。 “国公府的姑娘不算什么,那本王的王妃呢?” 庐陵王顾怀璋剑眉轻皱,凤眸危险地微微眯起。 这反转过于唐突,那总旗大惊失色,立时跪地请安道:“属下参见王爷!” 他身在皇城司,并不是顾怀璋的属下,但他曾在京营当兵,又恰逢顾怀璋整顿军务,对庐陵王始终怀有几分畏惧和尊敬。 “王……王妃?”那人如焦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道:“哪……哪里有王妃?” “等旨意下来你就知道了!”顾怀璋一把抱起杨芙大步往大门走去,掷地有声道:“提着脑袋等吧!” 那总旗如木雕般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被王爷呵护在怀里的女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次要完…… 杨芙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贪恋得看着她的王爷。 王爷的身材高大,如挺立巍峨的山峦般把她严严实实护在怀里。 在这个怀抱之外,她也会倔强,也会伪装成坚强的模样,只是一旦被这怀抱掩护,她瞬间又成了鼻子酸酸的爱哭鬼。 没关系,只要能和她的王爷在一起,她不介意自己爱哭。 顾怀璋只觉得杨芙缩成又小又软的一团,趴在自己怀里当鹌鹑,小身子还颤颤的。 “莫怕!”顾怀璋的声音沉稳又镇静,让人听了顿时就很有把握:“小风浪罢了,一会儿我把你带回公主府歇息,我进宫面圣,我答应过阿芙,谁都不会有事的。” “王爷,”杨芙软软的抽泣着:“阿芙知道王爷会来,我……我昨夜梦到你了,都怪我,太晚……太晚才梦到王爷。” 她说得断断续续,顾怀璋默默听着,又心酸又心疼。 小姑娘没说他来得晚,反而怪自己做梦没梦到他。 顾怀璋轻轻拧了一把她的脸蛋:“我已经快马加鞭,只是这一路道阻且长,让小妖怪受了好多委屈。”他顿一顿:“以后再不会了。” 杨芙眼角挂着泪花,却猛然忆起一件事,忙抽抽噎噎指着自己道:“王妃说得是我么?不是那个郡主吧?” “我的小王妃自然是现下抱着的小妖怪。” 杨芙很是心安理得的点点头:“嗯,我想也只能是我!” 顾怀璋正要答话,抬眸却望见怀王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前,眼中泛出寒光:“表哥,这是皇城司的要查的逆案,你未奉圣旨擅自行事,胆子未免太大了!” 怀王向来对顾怀璋有几分尊重忌惮,从没像今天这般疏远冷硬过。 顾怀璋剑眉微挑,低低地发出一声嗤笑,一字一句如刀剑出鞘道:“私贩盔甲,金蝉脱壳,胆大的人是你怀王吧!” 怀王心中一悸:“你,说什么?” 的确是他在市井街巷散布谋反的消息,再派人把此事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查抄出盔甲也简单,不过是在抄家的人里头安插几个自己的亲信,外头穿着普通的衣衫,里头却穿着一身盔甲,到沈家后趁乱到后院把盔甲脱下,等到搜查时,众目睽睽之下,这盔甲俨然是沈家谋反的证据。 只是庐陵王是怎么知道的?他这几日又究竟去了哪里?他究竟又知晓多少事情? 怀王的面色蓦然变冷,桃花眼里闪出狠辣的光芒,他横下一条心:“对不住了,表哥,既然你已做出选择,那就别怪我心狠。” 他缓缓把手一扬,国公府的屋檐上竟倏然闪出十几个手持弓箭的兵士,他们弯弓搭箭,箭尖直指顾怀璋,只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