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婉妍……,全身被绑着……,怎么都动不了……。”过了好久,翠蒿才带着后怕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出来。 原来是今天白天的场面吓到她了,想着以前翠蒿跟在婉妍后面,被她当枪使的那几天,李玉儿都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了。 “婉妍是人心不足,又不自知,才酿成了这个祸事。”想了一下,觉得翠蒿应该受到教训了,李玉儿才开口道:“三少奶奶是个和善的,只要以后你不生出什么对西院不好的心思,应该不会落到那个下场的。” “对,就是不自知!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婉妍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如果不是婉妍先出的事儿,打醒了我。我想我将来也逃不了这个下场……。玉儿,你比我们都明白。”等李玉儿又上床快要睡着的时候,翠蒿的声音才幽幽传来。 第二天,李玉儿起床,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这时,翠蒿提着食盒推门走了进来。 “玉儿,醒了,快洗漱好了,过来吃饭。”翠蒿一边把招呼李玉儿,一边把馒头、稀粥和小菜从食盒里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李玉儿看了翠蒿一眼,发现她给人的感觉都变了。整个人像是沉静了下来,不像以前那么嚣张又蠢笨。 收拾好后,李玉儿坐到桌边,拿起筷子道:“看你这样,是想通了什么吗?”看着整个人都聪明了些。 “前段时间被突来的提拔迷了眼,总幻想着不该得的富贵。昨天被当头一棒,现在醒了。”翠蒿顿了一下,接着平静的说道:“丫鬟,就天生低人一等,再了不起的丫鬟,还是丫鬟,主子一句话就可以随意处置,我早该认清这个现实的。” 这话是实情,这不是李玉儿前世生而平等的世界;这里的人一出生就分出了三六九等,底层人挣扎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逃出那个藩篱。 这里的人能够平静的接受这个命运,但李玉儿不会甘心接受! 虽然在相处中李玉儿感觉到,阮芷娘没有把她当成低人一等的仆役,但主仆的地位差距是事实。李玉儿不愿意一直站在奴婢的位置,低人一等。 说到了这个话题,李玉儿不由又想起了赎身的事情。 通过这半年多的打听,李玉儿知道程府里并没有过丫鬟赎身的前例。不知道是程府不允许赎身,还是没人愿意赎身。到了年纪的丫鬟,不是做了程府男主人的通房,就是被配给了小厮。 这两种结果都是李玉儿不愿意要的,前者永远低人一等,受人轻视;后者基本算是终身为奴,甚至子子孙孙都要当程家的下人。 这两种结局都太过可怕,所以不管过程这么艰难,李玉儿都要为自己赎身。 吃完早饭,李玉儿压下心思,和翠蒿到了正房。 房里,馨香正给阮芷娘梳头,李玉儿照旧跑过去,站在旁边一边递东西,一边偷师。 “馨香姐,你梳的真好看!”李玉儿对馨香的手艺十分佩服,头发再她灵活的手指上柔顺的被挽成了一个端庄秀丽的发髻。 这话赞美到馨香的心窝子里去了,她眼里闪过一丝自得,口上却谦虚道:“我这不算什么,府里比我梳得好的人多了去了。” 虽然李玉儿看到了她梳头的具体步骤,馨香对她仍旧十分温和。一是因为李玉儿年纪小她一轮,没有多少威胁性;而是三少奶奶待李玉儿格外不同,她待李玉儿好了,就能博得三少奶奶的好感。 翠蒿在旁边看到李玉儿与新来的一等馨香相处不错,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却仍旧老老实实的铺床。 这边阮芷娘正在打扮,那边芳芸也在侍候程礼收拾仪容。 芳芸打算像往常一样,给程礼穿衣。程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了阮芷娘一眼,接过衣服,挥了挥手阻止道:“不用了,以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正对镜上妆的阮芷娘,其实一直在留意程礼那边的动静,她虽然一直对自己强调,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就可以了,不能要求丈夫温柔体贴。但心底不是没有期盼的,蓦然听到这话,心中一动,那些埋在深处的对和和美美夫妻生活的向往都纷纷冒了出来。 注意力一直在程礼身上的芳芸,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程礼看阮芷娘的那一眼。 一定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已经成了三少爷的妻子,已经成了三少爷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还要破坏她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