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长得很像大黑,因为从小照顾得当,长大比大黑还要健壮,看着更有威慑力。但李玉儿却不害怕小黑,因为她是看着小黑长大的。 “玉儿,你也太惯着它了吧,还拿带着肉的骨头给它吃。”方大妞似是抱怨道:“好多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呢。” 李玉儿磨了一把小黑油光水滑的皮毛,才道:“它娘可以算是我们家的救命恩狗呢,你们又不愿意把小黑送给我们养,只是喂点吃的算什么?” 一想起大黑,李玉儿就恨死了那伙匪盗。当时那伙匪盗趁夜袭击,如果没有大黑及时吠叫,后果是什么样子的,简直不敢想象。最后虽然赶走了匪盗,还留下了几个人,但大黑却在搏斗中被砍死了。 事后,李玉儿也托了颜娘子去查那伙匪盗的消息,并且成功的清缴了那伙匪盗,只溜了几个漏网之鱼。但还是没有找到幕后主使,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匪盗是临时起意,来程家是劫财的。但李玉儿就是怀疑背后有人指使,但没找到证据,怀疑也只是怀疑。但白天程谢氏的反应,却让李玉儿怀疑上了她。 不过,李玉儿也相信程谢氏没有能力指使一大伙匪盗,她顶多是参与者和知情者,真正值得怀疑的对象还是姜家,谁让他家门下有这么多三教九流呢,还曾经指使过地痞流氓烧了阮府。 不管是不是姜家,李玉儿都记住他家了,光是在阮芷娘阴宅动手脚这件事,两家就结了深仇大恨。当然,李玉儿也更加注重家里安全,防着别人的下阴手了。 安顿好了小黑,大家也各自回屋了。 在回睡房的路上,李玉儿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不由想起了大夫的话,身体已经不好了,哪能再操劳。 李玉儿想着便走进了书房,见门也虚掩着,也没进去,而是敲了敲门问道:“姐夫,现在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程礼赶忙把才算了几页的账本仍在一边,拿了一本圣贤书放在面前。 李玉儿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摆的有些乱的账本,这可不像是程礼的风格,程礼的书桌和书架从来都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再看到地上的一张演算纸,李玉儿就明白了。 程礼随着李玉儿的目光也看到了地上的演算纸,脸有些不明显的红了红,弯腰捡起那张演算纸,不自在的咳了咳:“嗯,我在看账本。”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看账本也不急于一时,明天有时间再看吧。”李玉儿压制住了唇边的笑意,走过去帮程礼把账本和草纸都收捡起来,顺便把那本圣贤书也放到了书架上。 程礼看着李玉儿的动作有些无措:“现在还没到亥时,也睡不着,不如再看一会儿账本吧。” “要是大夫知道了你这个说辞又要骂了。”李玉儿没理程礼的请求,走到香炉旁边,把她特地配的有助于睡眠的熏香点燃:“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实在睡不着,就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多想几道算术题吧。” 程礼性格有些绵软,李玉儿强硬了起来,又是为了他着想,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反驳,呐呐的同意了。 李玉儿见程礼还听得进去话,心里也轻松了些,见榻上的被子薄了些,又给他换了一床厚的才离开。 熄灯之后,程礼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李玉儿关切的话,想着芳芸、邹大娘……以及他的女儿安乐,这些人都是他的责任,而他还糊糊涂涂的过着,要这些人担忧他。 是应该好好的保重身体,该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了,程礼想着便闭上了眼睛,依着李玉儿的说法,在心里默默的算数。 对于没有数学细胞的人来说,算数简直是天生的催眠药,本来身体就疲惫到了极点的程礼,就这样默算着睡着了。 “汪汪!汪汪!……” 院子里传来小黑急切的吠声,李玉儿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 “小姐,外面小黑在叫。”李玉儿正穿衣的时候,彩鸢就在外面敲门。 李玉儿一边穿衣,一边吩咐道:“我马上就起,你先去看看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有小人作祟,就先打了再说。” “是。”彩鸢回了一声,就要离开。 李玉儿马上又道:“对了,你先看看姐夫醒没有,如果没醒。动作就尽量小一点,让小黑也不要这么吠了。” 彩鸢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 李玉儿这时也穿好了衣裳,心里还有些感概,彩鸢的动作真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