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惕的看着颜娘子。 李玉儿拍了拍安乐的脑袋, 等她放松后将她抱了起来,对着颜娘子摇头:“我不打算改。” 安乐年纪虽小,但心思敏感, 爹爹走了,她还可以安慰,但要是她也离开了,安乐难免产生被遗弃之感,在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况且她也需要时间和距离梳理她和程礼之间的感情、关系。 “行事还是这么理智。”颜娘子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婚后冷清的性子会改。” 李玉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搭话,其实她已经改了好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就像以前,陪程礼起京城还是留下来照顾安乐选都不用选,但现在她真的是犹豫了之后才下的决定。 等待的日子是缓慢而漫长的,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李玉儿总感觉缺了什么。 也许是被冬天的朔风影响,李玉儿心里总有些忧虑。天黑的时候担心程礼车在荒村,找不到宿处;下雪时总担心程礼穿的太少,不能抱暖;即使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李玉儿也会忧心程礼是否会赶路太多,是否会车马劳顿,是否会水土不服……。 李玉儿看着家里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情绪低迷,觉得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她必须给自己找些什么事情,作为女主人,她不能让自己一直沉溺于负面情绪。 李玉儿提起笔,给程礼写了封信,信里对自己的担忧只是一笔带过,然后仔细询问了他的现状,把自己询问那些商队得出的注意事项再细细的写上去,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 “安乐,你有什么要给爹爹说的吗?”李玉儿正要叠信,又对着安乐问道:“小姨把你要说的也写下来,一起给你爹爹寄过去。” 安乐听了,立马扔下手上的积木,飞快的跑了过来,仰着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李玉儿:“安乐也能给爹爹写信吗?” “当然,想必你爹爹接到你的信,会非常高兴的。”李玉儿不由轻笑了出来。 安乐立马高兴了起来:“给爹爹说安乐很想他了,吃绿豆糕的时候也想,吃胡萝卜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也想,醒来的时候也想。” 李玉儿摊开了另一张纸,把安乐的话一字一句的写了上去,又笑着问安乐:“还有吗?” 安乐歪着头想了一下:“小姨天天担心爹爹吃不饱穿不暖,让他一定要吃好穿好!” 李玉儿的笔顿时停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熨帖,原来在她担心程礼的时候,安乐也在关心她担心她,想了想还是把措辞稍稍该了一下,表达出女儿对父亲的关心。 信写好后,李玉儿觉得还缺了什么,想了想把安乐的小手印印上去,才觉得圆满。 看着人将信送走之后,李玉儿又打起精神,温声问安乐:“要不要和小姨学字?下次好给爹爹写信?” “要!”安乐脆声答道,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 于是,李玉儿又开始挖空心思教安乐学字了。安乐年纪还小,李玉儿也不打算让她学多少,只是让她有点兴趣,教的尽量简单生动。 除了每天教安乐认字,陪安乐游戏,李玉儿还捡起了练字绣花的习惯,定期去酒楼食铺巡视,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了起来,不让自己有时间乱想。 这个方法是有效的,李玉儿白天没时间胡思乱想了,但晚上只有一个人时,还是避免不了想念。 程礼的信来的比李玉儿预想的早一些,他是在路上收到的雍南商会带来的信,当时正心慌意乱看不进去书,读完李玉儿和安乐的信,他的心蓦地安宁又坚定了下来,写完回信就又钻进了诗书里面,他想一举中的,这种分离越少越好。 时间在有心人的相互牵挂之中缓缓流淌,渐渐的雪停了、冰消了、树上挂了芽苞,野草又被春风吹出来,蜇伏了一冬的虫儿也开始冒头。 万物复苏让李玉儿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一直收到的是程礼平安的消息,也让她渐渐放心,开始对这次的会试有不一样的盼望了。不过她没有把这种心思在信里透露分毫,不想给程礼丝毫压力。 三月,桃花开得正夭,在会试前,李玉儿带着家人一起在桃林游玩。 说是游玩,但并不能放下心来,看着像云霞一样绚烂的桃花,李玉儿都能联想到程礼的会试,希望他的会试结果想这桃花一样灿烂。 会试那天,李玉干脆不出门了,只吃着简单的饭菜,希望能和程礼共艰苦,即使知道这个想法很无稽,但理智还是不想阻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