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 “真没有。” 唐娟胸口憋闷,干脆也不再问了,“卷子都送回本人手里,咱们讲几道题。” 同学们纷纷起身送卷子,可目光,还是时不时往谢苗那里瞟,充满了好奇。 有人忍不住小声和同桌嘀咕:“高二的课程还没学,她也能考满分,会不会太假了?” “可是她才刚转来,就算想抄答案也弄不着。” “也是哦。” 谢苗只觉得小肚子冷飕飕的,疼得她额头冒汗,根本就没注意周围人看她的眼神。 付玲见她脸色不好,主动拿过了冯丽华那张卷子,“我帮你送吧。” 谢苗没逞能,勉强冲她一笑,“谢谢。” “不客气。” 付玲抿唇露出左边脸颊一棵小小的梨涡,起身去了教室前面。 正好有人在好奇地询问冯丽华的成绩:“冯丽华的卷子谁批的?知不知道她多少分?” 见付玲过来送卷子,好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是冯丽华的吗?” 付玲比较文静,有点招架不住这种场面,闻言小声应了句“嗯”。 大家的视线,就齐齐落在了她手里的卷子上,然后俱是一愣。 三十六……跟四十五足足差了九分…… 冯丽华和谢苗的差距这样大吗? 那可是他们学校一直以来英语最好的冯丽华啊。 同学们精神恍惚,总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不真实,叫人不敢相信。 而冯丽华从上学到现在,还从来没在英语方面输得这么惨过,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她抿紧唇,强忍着脸上的火辣接过卷子,看了眼做错的几道题。 这些题都涉及到了高二的知识,她做的时候就拿不太准,那个谢苗又是怎么答对的? 难道对方提前学了高二的内容,之所以跟小姨要卷子就是为了找机会彰显自己的实力? 谢苗完全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她甚至连课都有些上不下去。 好容易熬到唐娟讲完,她连剩下那半节三晚都没去上,就回了寝室。 可能是冬天太冷,来回上学又要踩着雪走出好几里路,这具身体一直有些畏寒。 以前在家里睡炕还好,到了学校只能睡床,她难免有些吃不消。 谢苗回到寝室,想倒点热水暖暖,却发现暖水瓶里已经空了。 没办法,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到楼下水房打水。 因为肚子疼没什么力气,她打了大半瓶就不打了,谁知准备回楼上的时候,却碰到了付玲。 付玲一见她就接过了她手里的暖水瓶,“你怎么样了?还疼得厉害吗?” “还好。”谢苗声音难掩虚弱,“自习还没下吧?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着急上厕所,看距离下自习也没多少时间,就回来了。” 付玲说是这么说,回寝室后却找出一个医院挂水用的大肚子玻璃瓶,灌满热水给了谢苗,“这个你贴着小肚子放着,应该能好受点儿。” 玻璃瓶入手很烫,一下子就从谢苗的手心暖到了心里。 谢苗桃花眼弯起,发自内心道:“付玲,你人真好。” 突然被这么当面发了张好人卡,付玲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上床躺会儿,我去洗两件衣服。 “好。”谢苗把热玻璃瓶先放到自己床上,然后拖鞋,钻进了被窝里。 肚子上有了东西取暖,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她有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寝室门打开,付玲又轻手轻脚进来了。 谢苗把眼睛睁开条缝,就见付玲背对着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非礼勿视,她本该收回视线,却蓦地瞪大眼,“付玲,你后背怎么出血了?” 付玲是因为水龙头出了点问题,被喷了一身水,回来换衣服的。 她还以为谢苗已经睡着了,闻言被吓了一跳,“出血?没有啊?” “没有?”谢苗有些愣,“那你肩膀……” “你说这个?” 付玲反应过来,摸了下右肩下面靠近肩胛骨的位置,声音微窘,“这块是胎记,不是出血。” 谢苗:“……” 胎记也能看成血迹,她大概是肚子太疼,眼花了。 谢苗选择题全对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她这次又实打实压了始终稳拿英语最高分的冯丽华一头,第二天,高一二班全班就几乎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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