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慈想了想,心说她要是能说出一个笑话,把始皇陛下逗笑了,这个笑话就会成为一个伟大光荣的笑话。 董慈轻咳了两声,“那我给公子讲一个笑话。” 赵政不置可否,或有或无地点了点头,这意思便是同意了。 董慈猜陛下可能不太知道笑话是什么意思,要找出一个合乎时代的笑话也很难,好在她书读得多,仔细翻一翻也不是没有。 董慈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体开讲了,“公子你看蒙骜将军领兵打仗,排兵布阵所向披靡,天时地利人和都要面面俱到,其实以前打起仗来不是这样的。” 赵政看了董慈一眼,搭在膝盖上的手臂动了动,示意她继续。 董慈见陛下有了点兴趣,精神一抖擞,接着道,“以前跟现在不一样,以前打仗有讲究的,那时候我要打你,我还得先写封信给你,讲明打你的原因,告诉你出兵人数,然后咱们约好时间地点,开打之前我还得问问兄弟你摆好阵了没有,没摆好快点摆,咱们等着呢,等摆好了,就敲锣,敲了锣咱们就真的开打了。” 赵政面色不变,纹丝不动,董慈心说这么好笑你都不笑,再来一个更猛的,“有一次晋国与楚国交战,晋国兵败,别的士兵都逃跑了,有一辆晋国的战车停着不动,专门负责打他的楚国士兵追上来,就在晋国战车旁边停了下来。” 楚国士兵下车来,围着晋国的战车绕了一圈问,“兄弟,你咋了,你咋不跑了,你不跑我还怎么追你。” 晋国士兵拍了拍自己的战车道,“兄弟,我也想跑啊,可是车坏了,它不动,我也跑不了啊。” 董慈说到此自己乐得哼哧哼哧的,眉飞色舞,“殿下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么?” 董慈也不等赵政有反应,自己忍者笑意道,“那个楚国战士上前绕着战车转了一圈说‘哦哦,兄弟你这车是坏了,不过我能修,等我帮你修好你再接着跑哈……’ 董慈乐得不停,“这个楚国的战士当真把车修好了,然后上了自己的车,又开始追,车停了他就下来修,如此循环往复,等晋国士兵跑到五十步的时候,楚国战士就不追了,晋国战士下车来感谢说,‘谢谢你啊楚国的兄弟……’” 董慈抖着声音说完,补充道,“哈哈,其实我猜这个晋国的兄弟想请楚国的兄弟回家串门吃饭嘛,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 有一种笑话叫讲给自己听的笑话。 董慈自己乐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服务的对象半点声息也无,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扭曲得忽高忽低的笑声。 赵政正面色沉沉的看着她,董慈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气氛一度尴尬,董慈挠了挠脸,尴尬道,“怎么啦,难道是我表达得不清楚,你听不懂啊……”这也不是不可能,笑话也要看说的人,再好笑的笑话经过有的人的口,出来就冷冰冰冻死人了,只能娱乐了自己冷死了别人,保不齐她就是这种人。 赵政凝视着董慈笑得面色红润的脸,半响低声道,“你胆子不小,竟敢质疑嘲笑周礼。”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前段时间吕不韦才领兵十万,执东周君而归,彻底将周朝灭了,现在倒拿周礼来吓唬她了…… 董慈现在皮实得很,不怎么怕赵小政,就伸了个懒腰道,“公子夜深了,咱们睡觉罢。” 赵政就看着她,也不说话,半响才又道,“再讲一个。” 董慈不想讲,讲笑话听众又不捧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睡觉,不过她刚刚在书房才长了一堑,是不敢明目张胆说不了,索性就讲了个很知名的冷笑话,“有个香蕉走在路上,天太热,就把衣服脱了,结果它就滑到了。” 董慈鸣金收鼓站起来准备下床去榻上睡觉了,就听见了一阵低沉磁厚好听的笑声,董慈呆了一下,心说这笑话搞笑死,她听过一百遍,没一遍能笑一笑,她一直没能理会精髓之处,现在领会了,因为它让伟大的始皇陛下笑出声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