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董慈知道这很失礼,但目光还是控制不住的落在赵高脸上。 她知道赵高迟早有一天会出现,但没想到是以学子的形象出现,董慈有点懵,比前几天在相国府遇见甘罗还吃惊。 甘罗九岁在相国府任职少庶子,十二岁为秦相登上人生巅峰,够她这等九岁只知道玩泥巴的小喽啰仰望佩服的。 赵高给董慈的却是另外一种冲击。 盯住别人的脸不放很是失礼的一件事,董慈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接了文简坐下来,不住道董慈别老是肤浅的以貌取人,赵小政长得还更好呢,不一样杀人不眨眼。 还是先看看文简罢,赵高现在还是个少年人,甚至都不认识秦始皇,顺利的话以后也不会有胡亥,离事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以后的事谁知道。 这么想着董慈好歹是镇定了一些,翻开小童送上来的文简仔细看起来。 总共有两卷,其中一卷果然是来与她论道的。 董慈无门无派,多半只是将士人百姓心里想说的说出来,暴[政酷律这四字是老生常谈,董慈十日前在董东临学宫提出来之前也和吕不韦商议过。 两人的意见一致。 防民之口犹如防川,费力堵漏不如掰开了揉碎了来讲,拨开迷雾把真正的秦国呈现在天下人面前,正如吕不韦所言,无论好的坏的,真真实实坦坦荡荡,当真言之有理,无过是给秦国正名,有过则改之。 董慈看得心里感慨咂舌,赵高精通刑律,见解独到,文章也写得非常好。 言辞犀利通篇文章看下来洋洋洒洒,态度论点中肯,对秦律没有一味的褒或贬,逐条逐句的释义了秦法,条理清晰认知全面,细数了秦法激赏和重刑的益处弊端,弊端也提了一些相信的修改措施,总体而言和董慈的观点一致,当时当下,秦法的益处大于弊端。 文简上的字也非常漂亮,字里行间先一看温和俊挺,隐隐又有一股内敛的锐气透出来。 赵高可是名载史册的书法家。 字如其人,董慈看着面前的进退有度从容不迫的年轻人,心里忍不住咂舌,赵高的生平若写成一本书,定然跌宕起伏,名字叫《论花美男如何修炼成变态》。 董慈以为自己的目光很收敛,事实上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赵高朝她行了一礼开口了,语气间竟是有些微微的紧张,”祭酒可是觉得有何处不妥?“ 董慈摇头,赵高似乎是松了口气,复又朝董慈道,”赵高常闻祭酒的字奇正相生,刚柔并济,不知高可能得一副字,以便学生观仰研习?“ 董慈正翻看另外一卷文书,瞧见里面《阿含经》众生相节选拓字,看着善男善女乐施好布的字样,顿时连眉毛都囧在了一起,她实在很想问问,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赵高,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巧合罢了。 相询出生也不太好,还是以后再说罢,董慈忍了忍也忍住了。 只是看这书法字样,她这点水平哪里够指教他的,她的老师李斯还能旗鼓相当。 董慈见赵高正等着她回话,开口道,“兄台谬赞,兄台若对字法有兴趣,改日引荐李斯长史与你相识,实不相瞒,我的字还是跟着他学的。” 董慈话说完又反应过来赵高和李斯是死对头,复又想两人如今正当年轻时,也没有利益冲突,经历相似喜好相同,引荐一番应该也无事。 赵高点头应下了,只不待他说话院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身边的仆从纷纷行礼,“见过王上,见过相国。” 赵政大步跨进来,赵高亦是叩首行礼,得了应允便起身下去了。 董慈朝吕不韦行礼道,”叨扰相国。“ 吕不韦拂须笑道,“王上驾临鄙舍蓬荜生辉,何来叨扰,要是王上来了能别急匆匆走,能在府上小酌几樽更好,哈哈!” 吕不韦说得趣怪,董慈不由也笑起来道,”正巧又酿造了兰陵酒,介时便赠予相国与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