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没在约定的地点,以为你遇上了事情,当时就出发寻你了。”侍卫回道。 原来侍卫没有到毅王妃那里,她又问:“那爷可有提起爹娘如何了?” “世子让我告诉您,王爷和王妃都在那里,王爷虽没醒,大夫说已无生命之忧,等醒过来,只看时间。”侍卫道。 沈瑶月说道:“还有其他的话么?” “世子最后还说他会尽快处理的。”侍卫说道。 沈瑶月说:“你先去歇着吧,我让人置办了酒饭。” 侍卫答应退下了。 她心里明白,顾辰飞虽说尽快,可哪怕他昼夜不停地忙碌,在路上就要耗费不少功夫。 陆婶平日里都在外面忙,有时没空过来,就打发自己的女儿小鱼过来陪着。小鱼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只是最活泼的年纪,每每过来,都能说上一车的话,院里的人都很喜欢她。 同小鱼说得多了,沈瑶月知道了此地一些特殊的地方。比方说,茶园往南几十里地的一座城,明面虽受巡抚管辖,可在当地能说得上话的是大土司。大土司在城中修建了一座城堡,总管一切事务。连朝廷都不往那派县令,而土司过寿,这边的县令也会去贺寿。 当地人奉大土司为神明,历代皆是男子世袭,可这一任土司却是空悬许久。因着上一任大土司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土司夫人性子虽强悍,有意扶女儿上位,可被人阻止。她同其他人商量后,决定女儿生下的外孙,继续担任土司。 过了几年,女儿嫁了一个外乡人后有了一个孩子,好景不长,就去世了。老土司夫人万分伤心,可女婿更是伤心,恨不得追随自己的妻子离去。她只好劝说女婿,以孩子为重,终于把人安慰了下来。 后来女婿在众人劝说下又娶了新人,过得好像也不错。而外孙顺遂长大,再过两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吐司之位了。 小鱼讲得神神秘秘一波三折的,沈瑶月装作极有兴致,心中却对这个故事没有想法,只觉得毅王妃将田产置办在此处是防备有个万一。要知道茶园离县衙门隔着一条河,却能立刻逃往附近的这座城。而朝廷的官兵,一时无法进城捉拿。真是思虑万全。 “沈姐姐,这个故事有趣吗?”小鱼期待地问。 “挺有意思的。”沈瑶月配合地说。她白日无事,就靠在檐下的躺椅上,舒服得很。 小鱼受到鼓舞,还要再说,陆婶到了:“好啊,让你来问东家今日吃什么,你倒好,就在这里说闲话。” 她的语气毫无怒气,小鱼倒不怕:“我已经问了夫人要吃什么了,这就回去准备了。” “东家,我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您多担待。”陆婶赔笑道。 “没什么的。有她在,院子里还热闹些。”沈瑶月说完也觉得有点好笑,她以前算是家里最热闹的一个人,可前世的遭遇,让她下意识的收敛起本性,待人都没以前热切。看着小姑娘无忧无虑,心里跟着放松。 陆婶放了心,就道:“今日来一个客人,要和我商量今年春茶预定的事情,所以过不来,这几天东家可都习惯?” “你忙就是了,我若短了什么,必是和你说的。”沈瑶月笑道:“就是……” “陆婶子。”外面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东家,您继续说。”陆婶没理外面,先招呼沈瑶月,可外面又嚎了一嗓子。 “你先出去看看吧,我这边不急,许是有什么要紧事。”沈瑶月催促说。 “是。”陆婶忙去了,过了一会儿,面色惊慌的回来。 “怎么了?”沈瑶月坐起身子。 “茶园出了些事情。”陆婶依旧惊慌。 沈瑶月见不是追兵过来,缓下神问:“怎么,那客人说不定茶了么。” “不是。那日东家说改日要去北山那边看看,我就想着那块荒地好几年没人去了,草都快满了,就想着找人清理了。省着点改天您过去无处落脚。谁知道,”陆婶吸了口气:“那里清理出一具尸骨来。” “什么?”沈瑶月跟着惊起来。要知道一般来说,下葬都是要踏勘墓地的,随意葬在荒郊野岭是对死者不敬。 “我也没了主意,才和东家说说。”陆婶见得事情虽多,可这里一向太平,哪遇见过这种事情。 沈瑶月下意识地不想报知县衙,若是那是一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