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户对的郎君,还配了两个侧夫。 至于竹青,不仅小侍通房都没捞着,大着肚子死在花楼后巷。 不知这一次,孙知宜会不会真的把人赎走。 李玉不懂,既然孙知宜让竹青怀她的孩子,为何又不要呢,竹青的死跟她是否有关? 忽然感觉怀里热热的。 李玉低头一看,夫郎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小脑袋埋在胸前,她把夫郎的脸抬起来。 白卿书的脸,此时艳若桃李,一片潮红。 他纤长的睫毛颤啊颤,闭着眼睛不作声。李玉伸手一摸,夫郎脸颊烫得好像煮熟的鸡蛋。 不会是发烧了吧,又碰碰他额头,并没有。 还没有结束吗? 白卿书只觉得时间过太慢,听着这样的声音,对他真是煎熬。 孕夫本就敏感,易生情/欲,被欢好的声音刺激,就想起和妻主的日日夜夜。李玉一碰,更加情动。 白卿书杏眸水波潋滟,睁开后,看上去湿漉漉的,眼尾洇红。 衬着他孕后更加白皙细腻的容颜,还真像只红眼兔子。 他唇瓣轻抿,不敢看李玉,只喃喃道:“咱们走吧……” 李玉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轻吻,想安慰安慰夫郎。 结果这一吻便不可收拾。 白卿书环住李玉的腰,仰首堵住她的唇。 “唔?” 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看着夫郎红透了脸,无比主动地亲自己。 隔壁床板嘎吱嘎吱响,这样的背景下,明明是来听机密,找线索,怎么和人亲上了? 白卿书的吻很青涩,并没有多少技巧,即便偶尔在榻上会主动,大多时间,依旧是那个大家公子。 李玉后退,看见自己的夫郎眼神里带了失望? 她差点就被勾起火了。 她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和卿书保持距离…… 白卿书回神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勾着妻主亲吻。 唇瓣上还有水渍,他抹掉后,郁闷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另一边角落画圈圈。 过于沮丧和羞涩,白卿书唇角绷得很紧,揪着衣角,背对李玉。 李玉看得好笑。 此时不是哄夫郎的好时机,等到孙知宜二人动静停了,她以为结束了,却又听到说话声。 “人睡着了,该我了吧?” 隔壁房间竟然还有第三个人!是个女子,她没有与孙知宜一同进来。 要么是早就藏在房间,要么是从别的地方悄悄进了屋子。 李玉顿时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这女子声音听着很年轻,像李玉认识的人。 “是,我方才用了迷香,不过朱小姐,您这是何必,找个干净的漂亮小倌不是更好?” 孙知宜听起来有些为难。 朱小姐?! 这称呼立刻激起李玉的记忆,她说怎么听起来那般耳熟。此人是朱县令家的大小姐,过去时常到李家绸缎铺买东西。 说起来,对方的弟弟朱公子,还是夫郎的好友呢。 这可真是讽刺,朱大小姐与孙知宜来往,朱公子偏偏喜欢跟卿书待一块儿。 听她们对话,什么该不该的,是指竹青么。 李玉见过朱大小姐,是个爱美色的货色,在朱县令的荫庇下,收罗了一堆美人。 “你管那么多,我就喜欢这调调。怎么,因为他跟你时间长,你对这小倌动情了?” 朱大小姐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牵桥搭线,让你认识了京城的贵人。若不是我,碧螺庄能出现贡茶,你能因此打压李家,收拢王家?” 这朱大小姐脑子果然不好使,花楼隔音这么差,她居然大大咧咧说了出来,也不怕隔墙有耳。 不过,常人谁会想到,隔壁会有人忍受着欢好的声音到最后,都没放弃呢。 朱大小姐哪里来的本事,能为孙知宜牵桥搭线。 这其中,是否有朱县令的插手呢,倘若如此,那可就是官商勾结,朱县令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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