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没机会睡了……”老烟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有些担忧的道。 我明白这一路上的挫折让他备受刺激,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的害怕,不由的有些惊奇。不过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他没心没肺的裹在睡袋里睡着了,才觉得他果然也只是面子上担心一下。 “你们睡吧,我不用。”昆布淡淡的道。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实在是没有睡的意思,我也没和他客气。说实话在去叶家山之前,我休养的几个月将我这个人休养的有一点娇气,这么大晚上的不睡觉,我还真有点撑不住了。 所以我将睡袋掏出来,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在这避风的地方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阿弥陀佛。”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声佛号,我以为是伢仔故意搞着玩,不耐烦的一挥手,嘴里嘟囔着让他一边去。可是这一挥却挥了个空,也就是说我面前根本就没有人。 倏地,我眼睛猛然睁开,在一片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儿才彻底看清,我身边确实没有人……那么刚刚唱佛号的又是谁? 我猛然坐起来,同时匕首已经抽了出来,眼睛整个的扫过破旧的庙宇,却发现除了我们之外,什么外人也没有。 “老烟,起来。”我推了推睡在我一旁的老烟。 老烟睡的也不算深,我这一推他立刻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如鹰隼一般的扫过:“出什么事儿了?”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一边询问他,一边还是不放过庙里的任何一处动静,然而除了屠夫那震天响的呼噜声,确实没有其他声音。 老烟摇了摇头,问我听到了什么,我和他说了一下,他笑呵呵的道:“你这是不是到了佛门净地,也把自己想成了和尚了?或许只是做梦。” 我知道这样的冬夜,很容易出现梦境现实不分的情况,但我能确定刚刚我一定是听到了声音。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不对,昆布呢?他不是说他守夜吗?可是我和老烟搞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昆布有什么反应,刚刚我似乎也没有看到他。 这么一想我赶紧扫了一圈,发现他真的不在,我刚要说什么,老烟一把按住我,凑在我耳边道:“没事,昆布做事很有分寸,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却又不适合惊动我们,或者说不适合惊动刘秃子他们。” 我赶忙将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心里却很担忧,想到那声佛号,再想到消失的昆布,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但是老烟却非常的镇定,躺下就直接睡了,美名其曰是:养精蓄锐。 我虽然跟着躺下了,但怎么也睡不着,那声佛号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脑海里萦绕不断,我甚至于都能幻想出念佛号的僧人的模样,应该是一个穿着灰色布衣,不会太胖的模样,毕竟僧人都是不吃肉的。 这么想着,天慢慢的就亮了,昆布没有回来,四姑娘也没有归队。 “呦,怎么一晚上就少了一个人,不会是出家当和尚去了吧?”屠夫刚醒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不忘讽刺我们。 秋小姐眉头一皱,不过她没有废话,而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个黑不溜秋的和玻璃球一般大小东西就丢了过去。 屠夫吓的连连后退,只听砰的一声,那颗黑玻璃球在屠夫前方炸开,掀起的灰尘直接呛醒了刘寒秋一行人。只见他们慌慌张张的双手乱挥,让灰尘散开一些,看得我们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 快刀大呼小叫的道:“这什么玩意,一早上怎么这么多灰?” 吼完之后,他们的人彻底醒了,屠夫已经告了秋小姐一状。刘寒秋黑着脸质问老烟,既然已经说好了合作,自己也退了一步,为何我们还是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老烟讽刺的重复了一句:“这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还知道换新鲜的词,可是姓刘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