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见一条道路,顿时怀疑伢仔找错地方了。 老夏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图,下车逛了一圈,不时的对照对照地图,最后不大确定的道:“应该是到了,只是这里也没有路啊……” “要路做什么,你忘了我们这次来的身份了?”老烟跳下车,嘿嘿笑道。 我看看胸口挂着的工作牌,不解的问他既然有这个身份,我们进了北海后还这么一通乱打听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许教授一巴掌按在我的脑袋上,从老烟身侧探过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 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随后笑了:“没错了,海风带来的腥味很浓,已经靠近海边了。” 我是没闻出什么腥味,只觉着风大了不少。 老烟嘱咐我们将装备都收拾好,把身上的流氓气都收一收,别被人看出破绽。 “你这是在说我们俩吧?”我打趣道。 这几个人里,许教授本就是读书人,老夏长期和情报打交道也是半个知识分子的模样,伢仔虽然调皮点,但也不流氓,白队更不用说了。 只有我身上一股兵痞子的味道和老烟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像流氓了。 老烟已经拿出电台不知道联系了谁,听到这话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脑门上,正要训我,电台那边已经传出声音来。他也只好将话咽回去,和那般快速的交流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诉那边我们已经到了,要对方安排人来接。 断了电台,老烟和许教授也下了车,伢仔扭头嘿了一声:“长安,去方便方便?” 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可是又不放心白队。 昆布抬起眼皮看了后座一眼,对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伢仔已经从驾驶座下来,直接拉着我就走了,我打趣道:“你急什么?” “人有三急。”伢仔跑了一段,背着我们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才转头指了指车子,神情有些古怪。 我推了他一把:“有话说话。” “白队她……是个什么情况?”伢仔语气沉重。 这次将白队带出来是临时决定的,伢仔虽然看出了白队的身体有问题,但是一直在路上他也不好发问,所以才拖到了这个时候。 “油尽灯枯。”我缓缓的吐出四个字,仿佛要吐出心里的浊气一般。 伢仔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看着车子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我催促他几声,他才摇了摇头道:“不对劲儿,药罐子以命换命,怎么可能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就到了这种程度?” 我和老烟何曾没有想过,可这话是白队亲口说的,而且她看起来确实是老了。 而且老烟也不是没有请医生看过,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样:身体透支的太厉害。 “药罐子医术高明没错,可再厉害也弥补不了白队十几年的透支,不说其他的,随便换个人在曾国墓里待上五年,你觉得能活吗?”我低声道。 在那样封闭的环境下,别说是没有食物了,就是有食物人也会出现各种毛病。 伢仔看似被我的话说服了,可他看向车子的眼神还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愣着了,纵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白队也自有她的考量!”我拍了拍伢仔的肩膀。 伢仔抓了抓头发道:“明明人都出来了,却等不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这算个什么事。” “老烟自然会有所行动。”我安慰道。 伢仔不再说话,他和白队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个都受了药罐子的恩,但是都还不了,所以可能更希望彼此能活的好吧。 我们在这边闲唠了一会儿,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 伢仔嘿了一声道:“这地形要是一群孩子,没个三天就能给它开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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