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右手背上被咬的地方出现了半个鸡蛋大小的黑色鼓包,上面还爬满了鱼鳞一样的片片,同时还痒的心里发慌,抠了半天也抠不下来,我顿时慌了。 怕被父亲发现,我只好在柜子里摸了只手套戴上,刚想出门就听到了一阵哀乐声。 我皱了皱眉,这谁家死了人? 站在门口好奇的往哀乐传来的方向看,天空中飘满了纸钱。我出去一问邻居大爷才知道,昨天凌晨二狗子死了,好像家里遭了什么野兽,在睡梦中被掏空了肚子,血流了一地…… 我的脑袋瞬间如遭雷击,该不会我们拿了玉器,那女粽子找上门来了吧? 我只觉得右手背更痒了,也没听进去邻居大爷后面的话,慌慌张张的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敢出门,过了一会儿却模模糊糊听到外面有滴水的声音。 下雨了?我凑到窗户边看了一眼。 大中午的太阳晒的地面发烫,空气都有些扭曲,根本没下雨。 可屋檐却始终滴滴答答的滴着水,听得人心烦。 我以为爹在屋顶洗瓦片,便吼了一句:“别往屋顶倒水了!” 谁知父亲却从房间出来,问我倒什么水? 当父亲看到屋檐滴水后脸色也跟着变了,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外,抬头张望着屋顶。 我连忙跟着跑出去,没人在屋顶上,这水是从哪来的? “晴天下雨一线愁,必有人死到临头……”父亲喃喃的念叨着,声音很惊恐。 这是我们这儿的俗语,意思是大晴天的只有一个地方下雨,预示着这地方要死人了。 我们家要死人了? 我摸了摸右手背,只觉得奇痒无比,也顾不得父亲怀疑,转身就回屋缩进被子里。 晚上父亲怕出事,便陪在我房间,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朝着窗外望一下,脸色凝重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砰砰砰砰! 等到了后半夜,家里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我和父亲惊了一跳:人三鬼四! 这是说敲门的时候人习惯敲三下,鬼却习惯敲四下,这是粽子找上门了? 父亲小心翼翼的挪到门边,顺着门缝朝外瞥了一眼。不瞥不要紧,这一瞥整张脸都没了血色,迅速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巴,死都不让我发出半点声响。 我缩在父亲怀里,满脑子都是那对死鱼眼。 一定是那个女粽子,女粽子杀完二狗子,来找我讨债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一声急过一声,夹杂着窃窃私语一样的笑声,还有指甲刮在门板上的摩擦声,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拉着我浑身僵硬的缩在门边,捂着我的手愈发用力。 轰隆隆…… 就在敲门声越来越急的时候,一阵雷声自远处而来,砸的我心扑通扑通的跳,随之而来的是斗大的雨珠砸在屋檐上的啪嗒声。 雨声盖过敲门声,那阵窃窃私语的笑声也越来越远,但却仿佛一直在我耳边打转,父亲终于松了口气,松开手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抓着父亲的手哆哆嗦嗦的问道:“不……不会是那死鱼眼盯、盯上我了吧?” “什么死鱼眼?”父亲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神色惶恐的质问道。 第三章 守墓家族 我心中害怕,索性从床底将玉镯摸了出来,把自己盗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父亲一巴掌招呼在了我的脸上,扇的我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他丝毫没有留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