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语气着急而委屈:“嬴……十四哥,你不要胡言,我何时要对你动用私刑了?” “不及寿嘉妹妹满口胡言。”嬴晏情绪很淡。 永安帝回神,敛了情绪,皱眉训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是怒其软弱不争,声音却温和了许多。 嬴宽见嬴晏低头,以为她是伤心,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怜惜,伸手拍她肩膀安慰,“就是啊,哪有寿嘉满口胡言。” 永安帝气得胡子一翘,瞪向嬴宽:“你闭嘴!” “父皇,” 嬴宽忍不住,回了一句嘴,“十四弟胆子小,你别吓她。” 比起一众乖乖巧巧变着花样讨他欢心的儿女,十儿子嬴宽就差在额头写上“逆子”二字了,永安帝气得又想拿茶杯砸他,摸到龙案上,空空如也。 茶杯方才已经被砸了出去,永安帝收回手,只能作罢。 嬴娇见此,忙提壶倒了一杯茶,递上去:“父皇息怒呀。” 一旁的王才和朝嬴娇眯眼笑了下,细长的眼底闪过阴恻恻。 因为站得离嬴娇近,宽大袖口遮挡下,王才和掌风微动,茶杯便朝一侧倒去,砸到了永安帝身上。 茶水打湿了明黄衣衫,洇成暗黄,茶杯跌落在地,碎成一片片。 嬴娇吓得一愣,慌张擦拭:“父皇,儿臣并非有意。” “我瞧着寿嘉妹妹就是有意。”嬴宽幸灾乐祸。 永安帝动了大怒,手掌重重在桌前一拍:“都给朕闭嘴!” 郑礼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才和,方才那小动作,能瞒得过殿中诸人,却瞒不过他,想来是陈文遇嘱咐王才和照顾十四殿下了。 果然是他眼光好,郑礼心底欣慰,提携的两个太监,都是知恩图报的。 嬴晏继续说:“父皇若是不信,可叫从阳大人上殿询问。” 闻言,嬴娇瞪大了眼,先前她之所以敢颠倒黑白,无外乎是想,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哄得父皇信了便是,她万万没想到,嬴晏竟敢拿从阳说事。 可是父皇断然不会因此小事,传召从阳上殿。 嬴晏怎么敢借神鸾卫的势,她不怕吗!? 嬴宽是个没心肝的,也不忌讳许多,应和道:“就是,从阳大人可以作证。” 郑礼审时度势,上前开口道:“十四殿下身体纤弱身子,幸有从阳大人拦下了鞭子,陛下,陛下且宽心。” 王才和语气谄媚:“陛下息怒,不若传召从阳殿下,也好还了三位殿下清白。” 嬴娇震惊又着急,咬唇恨恨,这两个死阉人平日一副阴阳怪气、眼高于顶的模样,今天竟然都帮嬴晏这个废物说话! “父皇,”嬴娇拽着永安帝衣袖撒娇,语气哀软,“儿臣没有。” 永安帝龙目狭长,冷了语气:“寿嘉,可是朕太过娇惯你了。” 嬴娇面色惨白。 父皇不是一向不喜嬴晏吗? 嬴晏浅浅笑了下,先君臣后父子这句话,在父皇身上体现的尤为淋漓尽致,他一向喜欢予人荣宠的高高在上之感,所谓帝王恩宠,在他一念之间。 嬴娇得宠这么多年,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 她不再撒娇,而是垂下脑袋乖乖认错,“父皇,儿臣知错,以后定不会和兄长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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