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 一片寂静声中,她犹豫着开口,“我父皇也常拿茶杯砸我。” 说罢,她抬眼觑谢昀神色,只可惜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谢昀失笑,“是么?” 嬴晏真诚点头,“真的,不过他砸的不准,我也会躲。” 只是…… 嬴晏心里疑惑,若是母亲动怒,谢昀身为人子,不躲倒说的过去,可他眉骨处的疤痕细小,若是当时仔细抹伤药,应当不会留下疤痕才是。 因为夜色遮挡缘故,嬴晏胆子毫不掩饰地打量,哪知谢昀看得一清二楚。 他扯了扯她耳朵,嗤笑,“以为我和你一样蠢么?嗯?” 嬴晏十分识趣地收起窥探心思,软软一叹,回怼道:“二爷,你这嘴巴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既然这般嫌弃我蠢,还要娶我为妻,那二爷您岂不也是眼睛蠢么?我们半斤八两。” 谢昀眯了眯眼眸,半响,毫不客气地认下,“是呢,不过词儿用德不好,天生一对更恰当。” 嬴晏:“……”棋逢对手,是她输了。 谢昀懒洋洋一笑,话锋一转道:“唔……既然晏晏不想睡觉……” 听他熟悉的语调,嬴晏暗道不好,怕是这位爷再啃下下去,浑身上下得全是青紫痕迹了,她连忙闭眼,打断他未完的话,“二爷,快睡吧。” 一边说着,嬴晏一边顺便伸了手去捂谢昀眼睛。 她的手掌温软,仿佛一块暖玉盖上。 谢昀顺势阖上了眼,“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势渐小,淋淋沥沥的雨声逐渐微弱,直至消失不见,嬴晏最后一丝清明意识消失,陷入梦乡。 谢昀却没睡着,他伸手抱他,下巴搭在她肩颈出,眼底情绪贪恋而珍视。 * 第二天一早,卯时刚过,谢昀就起身离开了。 嬴晏却因为折腾到夤夜才睡,破天荒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望着紧闭的房门,云桃心里担忧,不解问道:“素秋姑姑,殿下往日都醒的早,今日这个时辰还未起身,怎么不喊殿下?” 素秋默了默,昨日二爷来时,避开所有人,若非她进屋,也不知晓二爷竟然宿在了殿下房间。 想着昨夜情景,素秋掩下不自然,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昨夜雨势大,声音嘈杂,殿下难眠之症复发,今日莫要打搅殿下休息。” 云桃恍然大悟,忙应下:“奴婢知道了。” 自家殿下自她服侍以来,便一直有失眠之症状,一位医师开了一副药放,殿下日日喝着已经两个多月,难眠之症已经调养了七七八八。只要夜间里睡眠浅,一点嘈杂声音便无法入睡。 巳时三刻的时候,嬴晏悠悠转醒。 外边天色已经打亮,明亮的光线打亮屋室,丝毫不见昨夜风雨交加时的阴沉。 嬴晏唤人入内,洗漱好后,立在庭院里练了一会儿剑舞。 灿色阳光斜洒,晒了小半日,青石板上已经瞧不见水迹,仿佛大雨滂沱如梦一般。 彼时,肃国公府。 上善院。 陵石递上了一个的折子本,“二爷,那批玉源一路查下去,所有的线索都在上面了。” 谢昀接过,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 鱼儿佩是玄玉阁掌柜从一位常年在凉州走商的苏姓商贾入手,据那位姓苏的商人所言,这块鱼儿佩是他两年前去豫州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