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软声呛人,下一秒就能甜甜地夸人,少年“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舀了舀勺子:“要还的。” 这话嬴晏听过很多遍,没当回事儿,捧着鱼片粥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还咬了一只兔腿。 谢昀看着剩下大半碗的粥,还有几乎完整的兔子,眼神幽幽凉凉。 他折腾了多半个时辰,就吃这么点儿? 嬴晏沐浴回来,身上带着几分雾气,湿漉漉的。 谢昀站在桌前的暗角,昏黄的烛光在脸上投下半明半昧的光影,惑而撩人。 不得不说,少年模样的谢昀,也很勾她心。 嬴晏太熟悉谢昀的神情了,知道他这是在不满,梦里的谢昀虽然容貌年轻,骨子里的性情却是一点都没变。 “二爷,你摸摸,我真的吃饱了。”嬴晏拉起他的落在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 指腹所触的肌肤又软又白,和他的硬邦邦的腹部相差太多。 谢昀挑了眉尖,手指好奇地屈了屈,似要往下移。 嬴晏受不得他的一点动作,倏地松开她的手,耳尖红了,毕竟她没想做场春梦。 “害羞?”谢昀轻声嗤,忽然伸手揉揉她泛红的耳朵,勾他的难道不是她么,一上来就说是他的妻子,晚上还非要抱着他入睡,怎么碰一下就红成这样? 谢昀眼底燃起兴致,蓦地伸手将人推到在床,准备好好捉摸一下。 嬴晏耳朵尖红透,在谢昀带着熟悉冷香覆下来的一瞬,忽然心神迷离,竟也顾不得这是不是一场春梦了,手指无措轻捏。 这样平躺,又是从上往下看,视觉冲击力很大。 谢昀毫不客气地伸手,揉了揉,软得像棉花一样。 而后开始了一遍的从耳朵尖到脚尖的探索。 孤男寡女,同室同床。 直到后来两人气息皆乱。 戛然而止。 …… 外边的天色已经蒙蒙亮,感受到怀里人稍微不平的呼吸动静,谢昀悠悠转醒,指腹慢悠悠抚过心口处的花绣,扯唇轻笑。 他没说话,慵懒地半支在床上,垂眸地看着怀中人,眼底光色溢笑。 直到第一缕熹光照入床帐,嬴晏眼睫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气息和脸颊,是她的夫君谢昀。 嬴晏的脸蛋还有点儿红,视线朦胧间,一时间还没能分清梦境和现实,等瞧清他右眉眉骨下那道细小的疤痕,终于意识回笼,软声喊:“二爷?” 谢昀“嗯”了一声,扯着她一缕头发玩儿,声音低哑撩人:“梦怎么了?” “……” 嬴晏羞于启齿,声音软而闷:“做噩梦了。” 噩梦?谢昀微眯了眼眸。 这个回答可不太令人满意。 窗隙卷入一道夏风,将鹅黄色的床帐吹得轻飘起伏,将一切笼得若隐若现,身形高挑的男子,凑近怀中女子的小耳边轻咬,哑声蛊道:“晏晏啊,要说实话。”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重复一遍却是轻而易举。 窗外的太阳渐渐高升,养在外面的一丛薄荷花,缓缓绽开花瓣,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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