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上便有优势。” 严冰不声不响地听众人商量分工,见寄虹向他望来,事不关己地悠闲喝茶,“我四体不勤五音不分,除了这张脸百无一用。” “就是要用你这张脸。”寄虹走到门边,微笑做出一个迎客的姿势。 伍薇赞道:“好主意!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冲着你这张脸也会进门。” “不行!”被人欣赏是好事,送人欣赏就是另一回事了。 寄虹使出杀手锏,“你说过要帮我的。” “卖笑除外。”严冰坚贞不屈。 伍薇嗤了一声,“你在白岭和阿文斗瓷时不就卖过脸了?这会都火烧眉毛了,贡献一回皮相不亏。” 沙坤和寄虹的目光飞快扫过来,当然含义不同,沙坤是嗅到情敌的气息,寄虹是好奇。 “怎么一回事?” “那时候包家南货店刚在白岭开张,严冰上门踢馆,两个人便在店外摆开场子,各拿白岭与青坪的代表作请路人投票。”伍薇不服气地斜了严冰一眼,“他那副人模狗样往街上一站,多少女人往前扑啊,要不是卖脸能打成平手?”可是不得不说,这么一场斗瓷却打开了南货店的知名度。 寄虹这才知道严冰与包文伍薇是不打不相识。但主人公不言不语地望着微有波澜的茶水,似乎有些走神。 还是丘成说了句公道话,“也不是靠脸,他拿的是官窑的上品,一等一的雪魄白瓷。” 严冰与丘成是旧识,寄虹早就知道,但听他话里的意思,两人似乎渊源颇深。另则,官窑瓷器概不外流,严冰如何能轻而易举地拿它斗瓷?她的目光在三人间疑惑地打转。 严冰对旧事漠然置之,转回话题说:“总之堂堂督陶署文书不会作迎来送往的营生。” 伍薇脱口说:“在白岭你身为堂堂督——” 严冰的目光突然射过来,那眼神仿佛是即将开膛破肚的待宰猎物,血淋淋地痛。 寄虹有些心疼又有些失落,伍薇了解他,丘成了解他,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讳莫如深。 严冰告辞离去,匆忙的脚步像是逃离。寄虹责备自己不该出这个馊主意。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开张,严冰如约而至,一身雪青长袍飘飘欲仙,不用开口自带引力——几个女子如痴如醉地一路跟来。寄虹看着她们亮晶晶的小眼神,后悔了。赏心悦目是好事,悦别人的目伤自己的心就不那么好了。 “要不……”她犹豫着开口,要不算了吧? 严冰咬咬牙,往门边一戳,“开始吧!”他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就差躺下任人开膛破肚了。 寄虹于心不忍,伍薇却舍得下手,立刻叫伙计满城宣传:督陶署英俊潇洒才貌双全严文书于彩虹瓷坊寻觅知心友人共赏青瓷——至于何为知心友人,请尽情遐想。 这日瓷坊几乎被踏破门槛。若非沙坤派两个五大三粗的船员挡在严冰身前,他大概被大卸八块了。严冰一向认为南方女子温婉,这日深深领教了彪悍之处,对比之下,寄虹真算娴静可人了。 他起初保持风度站得挺拔,不多时靠在门上,连换了好几个姿势,正觉腰酸腿疼,一只小手轻轻扯扯他,“坐吧。” 寄虹搬把凳子放在他身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她。 严冰本来有些牢骚,立刻化为乌有了。何况,她还送来他最爱的银毫。 斜倚在椅中,撑着扶手支着下巴,索性闭目塞听,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