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滑,躲进了羽绒被里,只露出小半张脸。 谢平川惦记着徐白全身上下,表面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走到门边,关上了卧室灯光:“你继续睡吧,有事叫我。” 这一觉睡到了午夜。 徐白是饿醒的。 她总算恢复了理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可能是因为脑子好使,回顾今天晚上的对话,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她向谢平川解释“徐小白d”这个微博名的意思,还有各种掉眼泪撒娇耍赖,这些记忆仿佛烙铁一般,深深烫印在脑海里。 以及那一句,谢平川那一句:“我把你当成小公主。” 这句话就像罂粟花,开得热烈而繁茂,在刹那之间疯长,长满了徐白的心房。 她走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才刚踏进正厅,书房就传来人声:“你醒了?” 徐白转身,面朝书房:“是啊,我刚醒。” 谢平川拉开书房的木门,在光影交界处和她对视。 他穿着居家的衣服,衣领也比平常低,而且似乎刚洗过澡——因为徐白靠近几步,就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徐白望向房间内部,发现台灯还亮着:“你在看书吗?” 谢平川让她进门,同时回答道:“正准备睡觉,快十二点了。” 他随手整理书桌,问起了徐白的状况:“你想吃饭吗,还是想洗澡,不过没有你的衣服,你只能穿……” 谢平川尚未说完,徐白捧起一本书,抬头看向了他:“我穿你的衣服吗?”她羞涩的时间很短,短到可能根本没有,接下来的话就是:“好啊,我去洗澡了。” 谢平川闻言一顿。 他把徐白带到卧室,打开一个立式衣柜,从中拿了许多衣服,让徐白自己选一件。 徐白挑了一件纯棉的t恤,比划了一下刚好遮住臀部,她拎着这件衣服,貌似随意地问道:“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吧?” 谢平川关上了衣柜的门。 卧室里的灯光也是冷色调,床单和被罩一片深灰,谢平川站在衣柜门前,猜想徐白酒后睡了一觉,恐怕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漫不经心道:“没有。”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白踮起脚尖,偷亲了他的脸:“那你现在有了。” 她说完就跑了。 谢平川一个人站在原地,听到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他没有继续归纳衣服,收拾房间,虽然他有这方面的强迫症。 谢平川返回了书房。 他觉得卧室的床不够大,当年只考虑了单人床,是他的失策。 等到徐白洗完澡,穿着谢平川的衣服,溜到书房找他的时候,她就见到谢平川正在浏览网页,好像是打算换一张双人床。 徐白没有凑近,她坐到了钢琴边。 她大概明白“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的道理。 片刻之后,书房响起一阵钢琴声。 徐白弹的这一首曲子,还是初中那年参加校庆,谢平川曾经一小节一小节带她练过的曲子。可她弹得断断续续,并不流畅。 直到谢平川坐在了她的身旁。 徐白仍然在弹奏钢琴曲,她故意弹错了几个音节,谢平川便像从前一样,伸出左手抚上琴键,为她纠正犯下的错误。 两人指尖相碰,琴声不曾停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