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川坐在她身旁,正在用手机翻阅邮件,邮件尚未看完,徐白身体一歪,枕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朝谢平川仰躺,一双长腿伸得笔直。 徐白穿着纯棉t恤,衣摆只能遮到大腿,且因双腿并拢,斜放在了一边,被此时的灯光一照,就像白皙剔透的冷玉。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里话也讲了出来:“苹果这么好吃,是因为它本身就甜,还是因为它是你给我的?” 谢平川放下手机,为她答疑解惑:“因为这一批苹果的含糖量高。”他倾身靠近,摸上她的腰部:“我很好奇,你还吃得下吗?我记得你今天晚上,解决了一瓶啤酒和半盆龙虾。” 以谢平川对徐白的了解,这几乎是她食量的极限。 果不其然,徐白握着苹果道:“吃不掉了,已经饱了。” 她以仰视的角度,凝望谢平川的脸——无论怎么观察,他依然很好看。 徐白把苹果立在茶几上,视线触及谢平川的衣扣,脱口而出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谢平川回答:“我也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他说:“你上床睡觉吧,我十一点来陪你,明天早晨还要开会。”显而易见,他要去处理公务了。 徐白舍不得他走,扔开毛绒兔子,抱住谢平川的腰:“我一点也不困,我想要你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 谢平川高中毕业的那一天,曾有女生向他提出同样的要求。彼时他不理解,询问了原因,对方的回答充满了少女心——因为第二颗扣子靠近心脏,所以要被送给最爱的人。 当年的谢平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今天的谢平川竟然也不例外:“你随口问我,我就给了你,等你明天醒了酒,会觉得我很随便吧。” 客厅里灯光透亮,恍如白昼,徐白凝视着吊灯,有些转不过弯:“那怎么办呢?我好想要啊。” 谢平川为她指出一条明路:“你还可以求我。” 徐白跪坐在沙发上,虔诚地亲了他一口:“求你了,哥哥。”像是庙宇里的少女,在等待神明的垂青。 然而谢平川是苛刻的神明,他吹毛求疵:“不够诚恳。” 徐白想了想,捉起谢平川的手,穿过衣领,直接捂上胸口:“你摸这里,我的心脏砰砰跳,我很诚恳的。” 谢平川侧过了脸,没有和徐白对视。但是手头触感太好,他缓慢地握住那一团柔软,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就听见徐白指责道:“你占我便宜。” “我是在感受你的胸襟,”谢平川收回了手道,“你喝多了,我抱你上床。” 话音落罢,他把徐白打横抱起来,送到了卧室的大床上,也不忘给她盖上被子。她撒了一会儿娇,抱着他的手臂不放,闹了大概几分钟,就打了一个哈欠。 再然后,因为被子柔软又舒服,徐白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她侧躺在床边,头发散乱地铺着,眼睫浓密且卷翘,嘴唇红润而柔嫩,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与睡美人不同的是,王子俯身亲吻她,她也睡得像一头猪。 谢平川找了一把剪刀,剪下第二颗纽扣,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他关掉卧室的壁灯,在寂静的暗夜中,声音轻不可闻: “给我最爱的人,晚安。” 谢平川没有做无用功。 次日一早,徐白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扣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