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人听到。 徐白脑中“嗡”了一声,反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你进翻译组不到一周,为什么对工作不了解,对风言风语这么上心?” 风言风语,她用了这种词。 虽然她和谢平川同居是事实。 她不擅长撒谎,脸色微变,语气也急促,正中别人下怀。 徐白的话中有指责意味,何兴怀便不甘示弱道:“我关心工作,你根本没看到,我的翻译结果,你就扫了一眼,算什么导师呢?”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却无人开口插话。 徐白盯着他的屏幕道:“我刚才告诉你了,你不能为技术组指定规则,我们应该服从规范。” “像你服从技术总监那样?”何兴怀压低声音,因为工作被全盘否定,他话中带气道,“我说你啊,徐白,张开双腿挣钱吗?我在法国的时候,见多了你这种婊子。” 最后一句话,嗓音很小,窗外又是哗然雨声,周围怕是没人听到。 徐白却听得清楚,她当场撕了文件。 第40章 纸张碎成几片, 散落在了地上。 何兴怀道:“恼羞成怒?” 他并不觉得失言。午间休息时, 听赵安然谈起徐白, 周围几名同事也说,见过徐白和谢总监走得近——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他不会背后说人坏话,有什么意见, 必然要直接表达。话糙理不糙, 他作如是想。 徐白扶着桌子道:“我认识的人里,会当面说脏字的,只有一个九岁的男孩子。” 她拔高了音调:“你不按要求做工作,用下流话侮辱我的人格,除了报告给主管, 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徐白话音未落,几个同事围了过来。 有交往就有争端, 何兴怀不怕惹事。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复道:“好,走啊, 去找主管。” 徐白扭头便走,要去主管办公室。 有人及时拉住了她。 徐白挣脱道:“今天的事不解决,我明天就辞职。” 拉她的人是赵安然,他挡住了徐白的路,劝慰道:“发生了什么?别冲动。” 赵安然抬起手,指向大门外:“叶经理还在开会,你们有什么事, 等他回来再说吧,直接去见主管,过于莽撞了。” 何兴怀也道:“等叶经理回来?没问题,我本来就想找他。” 徐白站定两秒,绕过赵安然,走向办公室正门。她省略了发邮件的步骤,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别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办,她不想问,当她自己遇到了,一定要讨说法。 可是还有女同事说:“小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工作嘛,哪有事事如意的?”她想劝徐白镇定,不过没有劝到位。 徐白其实理解她的话。 诸如国内te那样的大企业,也会在年会活动上,强迫几位年轻的女员工跪在男人面前,用嘴一点点咬开对方夹在胯下的矿泉水瓶。 这样的真人真事,并非石破天惊,为什么有那样的领导?为什么有那样的同事?为什么会发生在it业大公司?世界不按你的理想国运转,它远比奇思异想更光怪陆离。 走出象牙塔,除了彼此扶持,还有弹冠相庆。 何兴怀仅仅是语言上的“荡妇羞辱”,尚不及跪在胯间咬瓶子来得猛烈,别人可以忍,徐白为什么不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