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捧花束。恰巧窗台上有个瓶子,瓶中装着凋谢的鲜花,他就走到了窗前,把花束放到了一边。 时值清晨,淡薄的日头一照,他的侧脸也不分明,光用“好看”形容也不够,只是左右挑不出瑕疵。 他不仅模样生的俊,性格也安分守常,很快就来到病床前,和躺在床上的老人打招呼,而且开口就是:“奶奶好,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人家对谢平川有些印象。彼时还在四合院里,她去儿子家中探望,稍微待个几天,便要打道回府。 她的孙女年纪轻轻,整天跟着邻居家的小子,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而那个小男孩呢,刚开始是很调皮的,后来就渐渐懂事了。他常在窗前看书,身高如拔苗一般,长成了青葱少年。 今非昔比,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想起徐白刚才的话,奶奶一如守旧的长辈,匆匆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的身体没事,我关心你们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呢?” 恰逢护工返回病房,听到老人的问题,护工也应承道:“您有福了,您孙女和她对象,多般配呀。” “是吧,他们俩啊,打小儿一起长大,”奶奶左手牵着徐白,右手拉住谢平川,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圆满道,“你们要是结婚了,我就没什么挂念了,去见你爷爷,还能和他讲讲。” 奶奶有撒手的意思,徐白不知如何接话。 她斟酌道:“爷爷想知道的,一定不止我的婚事。” “你弟弟不成器,”奶奶主动提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长心眼和脑子。我老了,狠不下心,你爸也不想管他,你继母……” 老人叹气道:“唉,不提她了。” 她在心中想着,所谓“老来儿女绕膝,就能安享晚年”,大约是个骗局。 谢平川在奶奶的促成下,如愿握住了徐白的手。他一直没有松开,甚至牵得更紧:“您放心,我和小白快结婚了。认识了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她,结婚的事,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他道:“所以,等您出院,刚好能参加婚礼。” 徐白并未反驳。 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在病床前要拎清。 谢平川哄人的功夫,在今日大显神通。他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让奶奶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祥的笑意。 老人问道:“你们呐,想过要孩子没?” 谢平川承认道:“嗯,想要一个孩子。” 他微微低下头,神情温柔,唇角上扬些许,应该是笑了:“儿子或者女儿,我和小白,都会喜欢。” 徐白盯着谢平川,被美色所迷,神思有些恍然。 她禁不住暗暗地想——如果谢平川做了父亲,他必然是很好的父亲。既不会过分严厉,也不会疏于管教,宠爱和指引,他都能给。 奶奶接下来的话,又把徐白拉回现实:“我盼着能……再活一两年,见到你们的孩子。” “手术会很顺利,”谢平川预祝道,“到时候,请您给孩子起名。” 卧病在床,百感交集,仍要抱有憧憬。老人微笑点头,拍了一下谢平川的手背,改口称呼道:“孙女婿。” 谢平川得到了首肯。 他在整洁的病房里,向徐白的长辈许诺:“我会好好照顾她,比小时候更仔细。” “唉,小白对你呢,真心实意的,她小时候一提到你,眼睛都会发光,”奶奶也说道,“你们俩啊,我都是看着长大的,我放心你们。” 心情舒畅起来,难免更加疲乏。徐白察言观色,及时止住话题,零零总总讲了几句,便和她的奶奶告别了。 再然后,她和谢平川一同出门,来到了医院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