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出了一根小树枝。 他拿着那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恍然如年少时,被母亲责骂的样子。 徐白小时候偷懒,偶尔会缺一次作业,到了检查作业的前一天,慌不择路,就跑去找谢平川,问哥哥应该怎么办。 谢平川根本没说,有什么解决方法。 他直接动笔,帮她写完了作业。 他那时就会模仿字迹,而且一边写字,一边给徐白讲题,他擅长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果然是一位天资聪颖的人。 长此以往,徐白遇到难题,第一个跑来找他。谢平川的母亲见状,并不怎么高兴,旁敲侧击地告诉儿子,你不是免费的家庭教师。 谢平川受了批评,就会像现在这样,用树枝在地上画圈——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徐白回想起来,心中唯有万千感慨。 “你不会进监狱的,你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徐白一本正经,又大义凛然,“那些栽赃你的人,他们才要吃牢饭。” 她有一肚子的火气。 常言道“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一样。你喜欢的人所讨厌的,所受到羞辱和责备的,也能滋长几分恨意。 谢平川道:“律师正在筹备,我不用上班了,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同事们相互猜忌,交际圈不方便出面……我有点寂寞。” 说话的声音渐低,临到最后,竟然有些听不清。 谢平川今年二十九岁,徐白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听他说过“我有点寂寞”这种话,他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天之骄子,坚不可摧。 他惯用的口头禅,大多是“没关系”,或者“我并不在意”,眼下有了微妙的落差,足够让徐白心疼不已。 徐白脱口而出:“等我搬回来,我和你一起住。” 谢平川绕了一个大弯,总算听到了想要的话。 他看着徐白,隔了半晌,才道:“小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平川扔掉树枝,终于站了起来,而且弯腰伸手,拉了徐白一把。 徐白果然言出必行,说话算话。当天下午,她就带着虾饺搬了回来——虾饺比徐白更高兴,因为谢平川的家很大,是一个探索不尽的区域。 虾饺想念门口的羊毛垫子,也想念铺满了鹅卵石的阳台。 这只猫四处奔跑,翻滚撒欢,实在像极了狗。最后跳到谢平川的脚边,仰起毛绒绒的脑袋,把爪子搭在了他的拖鞋上。 谢平川却一如既往,忽视了它。 “你喜欢的毛绒兔子,被我放在了床上,”谢平川往前走了一步,虾饺还扒着他,他总算低下头,注意到了这只猫,“虾饺的猫爬架还在客厅,我给它买了新玩具。” “新玩具吗?”徐白想了想,代替虾饺回答,“谢谢哥哥。” 她跑去了卧室,忙着收拾东西。 谢平川望着她的背影,心生一种难言的愉悦感。 徐白离开的这段时间,他还改良了自己的厨艺,正好今天晚上,他等来了展示机会。 晚饭过后,谢平川一边洗碗,一边询问道:“怎么样,合你的口味么?” 厨房空间宽敞,天花板吊着环形灯,冰箱也是双开门。徐白倚在冰箱边上,从中拿出一小块果冻,听见谢平川的话,她连果冻也不吃了,走过来站到他身后,抱住了谢平川的腰。 “好吃的不行,你进步飞速,”徐白不吝言辞,诚恳表扬道,“不对,应该这么说,你学什么东西都飞速。” 她还讲出了今昔对比:“你从前做饭,只是能吃的水平,现在色香味俱全了。” 谢平川志得意满,沾沾自喜:“哦,是么,因为我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