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出来……当然了,也要带上徐白。 谢平川听了季衡的话,想起今天下午没事,问过了徐白的意思,便欣然赴约了。 季衡开着越野车,在小区门口接他们——车上只有季衡一人,他关掉了车载音乐,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来,谢平川,让你坐这里。” 谢平川头也不回地去了后排:“我想和徐白坐在一起。” 季衡笑道:“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发喜帖啊?” “这个问题很及时,”谢平川道,“不过近期不可能了。” 他侧过脸,望着车窗玻璃。 越野车在向前行驶,转眼进了主干道,谢平川拎着一个背包,又把包放在了腿上——徐白小时候踏青,总喜欢带一包吃的,水果零食,应有尽有。 他没忘记她的习惯,主动帮她做了准备。 可他的话,听在耳边,有些消沉:“我现在,一穷二白了。” 语气饱含落差,怎么说呢……像是被供奉在宫殿里的神明,一夕之间被贬为牧羊青年。 莫说徐白,便是一贯粗枝大叶的季衡,听见了这样一番话,也经不住温声道:“哎,川川,振作点。当年前女友甩了我,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哭着诉苦,你是怎么安慰我的?” 徐白接话道:“他帮你写完了作业。” “对,但作业只是一部分,”季衡手握方向盘,讲出了一锅鸡汤,“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不会按照你的意愿运转。麻烦无法避免,要努力克服它,分个轻重缓急,等待柳暗花明。” 当年的谢平川振振有词,今天的谢平川一声不吭。 徐白观察他的侧脸。 她无法从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捕捉到任何细微的表情,这让她想起一个词——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心中经历一番天人交战,越过了很多个路口,窗外景象连翻变换,在谢平川也不抱希望时,徐白道:“我想和你结婚。” 她说话的嗓音很轻,被街上的汽车鸣笛声淹没。 谢平川以为自己幻听。 他道:“小白,你刚才说什么?” 徐白坐直了身体,重复道:“我想和你结婚,我不在乎你穷途末路,有什么麻烦……虽然我很害怕,你也会变心……你知道的,没什么会一成不变。” “我今年二十九岁,”谢平川靠近她,诱导式地询问,“你觉得和十八岁相比,我的变化很大么?” 徐白摇头:“你和从前,还是很像。” 碍于季衡在场,谢平川并未亲近她,但他说话的语气,分外温和:“那么,你应该相信我,哪怕到了一百岁,我还是一样的脾气。” 他低声道:“一样喜欢你。” 徐白心跳渐快。 谢平川从口袋里拿出盒子——求婚戒指上的钻石依然很大,极其亮眼,徐白凝视着戒指,问道:“要不把这个卖了,换个小的?” “不换,”谢平川把婚戒套在徐白的无名指上,拉起她的手背亲了一口,“你小时候说过,将来结婚了,想要椭圆形的钻石,这不是椭圆形吗?” 徐白没摘戒指,她接受了。 前排负责开车的季衡,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想必是中午吃饭时,被张秘书传染了感冒,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虽然谢平川求婚成功了,可是想到他在公司的困境,季衡依然觉得……他很可怜。 第55章 季衡和谢平川交好, 私下里聊天时, 总喜欢相互抬杠,但是今天,季衡非常照顾他。 他们一路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