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他当初让魏文泽成为助理,承受了来自长辈的压力。 他们秦家这一代,不止秦越一个男人。只是他一贯优秀,备受期许和青睐。 他绝不容许自己犯错。 更不容许自己从云端跌落。 魏文泽在专心归纳档案时,秦越便坐在总裁椅子上,含沙射影道:“马经理啊马经理,说好了马到成功,结果他落马了。七千万的大单子,因为透露了底价,全部打了水漂。” 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是在责怪……业务部的马经理。 然而魏文泽心知肚明,老板正在怀疑他。他无法自证清白,只能委曲求全。 秦越的桌上放了一尊地球仪。那是欧洲订做的纯手工款式,倾斜的横木被打磨光滑,经纬线的脉络十分清晰,他用指尖划过球体,忽而冷笑道:“抢我们业务的那伙人,来自苏氏集团。不得不夸一句,苏乔好手笔,现在八成在庆祝吧?” 他抬高了音调,重复一句道:“八成在庆祝吧,你说呢,魏文泽?” 言罢,秦越面无表情,推倒了地球仪。 球体由玻璃制成,掉落的那一瞬,砸到了桌子边角,碎出一道裂痕。 魏文泽默不吭声。 他试图圆场:“苏乔上任不久,人脉广泛,手段高明……” 秦越发出一阵笑声,反讽道:“什么人脉和手段,能伸进咱们公司里?”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恒夏与苏氏集团沆瀣一气,交往甚密。再分析魏文泽近来的表现,简云饭店对恒夏员工的优待,秦越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无法理智地思考。 但他仍旧保留一丝清醒,不断地催促秘书,尽快调查出真相。 没过几日,秦越就收到了匿名举报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和魏文泽有关。 这些邮件并非捏造,全部发生在前两年,魏文泽窃取秦氏集团的消息,上报给了xv公司。 如今的xv处于穷途末流,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被inflection公司收购。秦越以为,这都是他们xv活该。 他看完了邮件,怒火中烧,简直想杀人。 魏文泽擅长交际,精通于察言观色,他和秦越相处时,能让秦越悠然自得。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秦越对魏文泽的戒心,也没有对旁人那么高。 秦越思绪复杂,因此尚未想到——这些邮件证据和底价泄露,全是恒夏从中作梗的结果。 他把魏文泽叫到了办公室。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已经不适用于秦越。他面对着魏文泽,直呼其名,奔向主题:“关于这一次商业泄密,你能不能解释两句?” 你能不能解释两句? 解释什么呢。 没有做过的事情,实在想不出措辞。 魏文泽开诚布公道:“秦总,我在这个位置上,只想给公司效力……” “得了,你这些话,吴永福会相信,我不信,”秦越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嗤嗤笑道,“所以吴永福在监狱里,而我处于秦氏大厦的顶层。” 他拉开窗帘,观赏远景。 秦越的背影笔挺,措辞却很曲折:“你还记得上一次,我派人去砸简云的饭店吗?警察找不到那帮混混,这件事情呢,就不了了之了。” 他站在五月的阳光里,周身明媚,话语晦涩:“你m.fEnGYe-ZN.cOM